得呈现在了桌上。
这台打印机是张轩当我家教那会儿妈妈买的,老牌子、老机型,看了一眼我就忍不住眼睛泛酸。总结原因,大概是因为这台打印机身上,承载了张轩给我的最初记忆。
我噙着泪水,将每一张打印纸都打上了孔,北美洲、南美洲、欧洲、亚洲、非洲,几乎全球所有的旅游景点都被我摘抄在了这些纸上。厚厚的一本,被固定在了线圈里。
至于环球旅行需要的无犯罪记录证明,是我最头疼的一件事情。在哪里拿到记录证明是一个问题,在哪里拿到记录证明的翻译公证又是一个问题,几件事情堆积起来烦的我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根。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些事情,以至于眉头一直皱着,让老爸老妈心惊胆战得吃不下饭。
等到晚饭的时候,饭桌边就多了一个满头大汗的陈霍伊,还有饭桌上他带来的外来食品。
看着外婆家的灵隐素烧鹅和茶香鸡、俏江南的四喜丸子、蘑菇餐厅的金针菇培根卷、猫咪灰家的铁板小明虾都热腾腾得成列在桌上时,我眼睛都瞪大了。
我撒着口水将一个个包装袋拆开来,眼睛发亮得闻他们的香味。
老妈恨铁不成钢得看了我一眼,无奈还是更心疼她满心宠爱的陈霍伊,转身去洗漱间拿了小香巾给他擦汗。
啄了一口小青岛,我眼巴巴得看着这些菜,疑惑道:“你买这么多干嘛?今天我又不过生日。”
陈霍伊夺过我手上的啤酒,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喘气道:“看你可怜,就跑腿买了一趟。”
我不以为然。
老爸却难得给陈霍伊面子,开了金口:“不错,你这个中国好男友干得不错。”说完就给自己撕了一个茶香鸡的鸡腿,当仁不让得啃了起来。
老妈不在,我自觉得用眼角的余光送了老爸一程:“。。。。。。”
吃完饭照例要出去散步,一样的星空,一样星空笼罩下的小路。不同的是,陪我散步的人由满脸褶皱的老头子变成了让人如沐春风的帅哥。
陪同的人一变,导致了散步的性质也发生了改变。老爸陪同的话,散步勉强可以定义为“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陈霍伊陪同的话,散步就可以完全定义为“花前走一走月下搂一搂”了。
我站在街对角的路灯下,收拢好头发,将外套的帽子罩在了头上。
陈霍伊在阵阵狗吠声中从家里走了出来,熟练得关上了院子的门。朝我走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好奇道:“谁家的狗叫这么大声?”
我瞥了一眼隔壁一家的豪宅,不以为然道:“你干妹妹家啊。”
陈霍伊咬了咬牙,“想起来了,是阿霞。沁黎养的那只卷毛比熊犬,原来叫阿霞,是我几年前送给她的。”
我扬眉,夸赞他道:“呵,挺大方。”
陈霍伊牵着我往于沁黎家走去,边走边抱怨:“阿霞是我养了半年之后她硬要过去的,回回提起来我都肉痛。你知道吧,阿霞长得好还智商高,跟着人逛新街口都丢不了。啊,对了,被沁黎要过去之后连名字都被改了,叫什么文文。”
我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地嘲讽:“范文毅知道他的名字被狗引用了么?”
陈霍伊想了想,配合道:“难怪,狗有主人像。阿霞跟着我的时候,别说导盲了,捉飞盘、陪小孩玩,这都是基本技能。如果心情好,还能在公园里刨个坑处理掉自己的粪便,简直就是神犬。可被沁黎抱回去之后,哼,估计没少接触范文毅,搞得现在只会长肉和狗叫了。”
我用手指了指陈霍伊,憋笑道:“你放心,我会将这段话一字不漏得转告范文毅的。”
陈霍伊不以为然,示意我安静。下一秒就侧了个身子,潜入了于沁黎家的院子。
我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