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瞧这头野鹿,这可是今日唯一的丰收,七哥自个儿不敢留,要给朕加菜呢。”
一听见他的声音,她的鼻子立刻酸软。原来,她比自个儿想象的还要、还要想念这男人,此刻更有不顾一切冲向他的欲望。
“九——”她的声音顿下。
只因为她清楚的瞧见他面对众人时的漠然,那眉眼疏冷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她熟悉的男人。这家伙对人虽淡,却不冷,即便当了储君也是这样,不会因为成了帝王就变样。如今这样,教她不禁犹豫了一下。自个儿已不是从前的模样,若是贸然喊他,会有什么下场?
“哼,猎了半天,就只得这头小鹿,真是丢人!去!朕今晚不烤肉了,回宫吧。”祈夜白龙袍飞扬,旋身就走。
见他要走,九珍急了。这已是继南陵那回最接近他的距离,若错过,何时能再见他?
不,她不能让他就此离去!
她拔腿要追,但他的身影已消失在一群护卫之中。
不要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回头,回头就能看见我!
九珍眼泪狂落,脚步更急。
他在众人的簇拥下跨上马背,转眼就要远离,但她这时脚却绊了一下,跌倒在地。
九哥,我是九珍,我是九珍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祈夜白终于回首,见状,她满脸期待的注视着他,但他在众多人当中,完全没有留意到跌落地上的她,她泪如雨下,不甘心的爬起,一心要冲上前让他瞧清。
可祈夜白却转回头,拉紧缰绳,马蹄在空中扬起,踢了几下。“走!”
“不!夜——”九珍终于在情急之下放声喊出他的名字,但是,未完的叫唤全在一只手掌里消失无踪。
她惊恐回身,只见捂住她嘴的不是别人,正是祈夜行!
“你是谁?”祈夜行将她带回自个儿的帐里,上下瞧着她一头一脸肮脏腥臭的狼狈模样。
“我是……猎女。”九珍谨慎的回答,只因这人看她的神态很令人不安。
况且,她现在也很恼他,要不是他,也许、或许、可能,她已与那男人相认了!
她咬着唇,有着说不出的恼怒,但此刻又不能对他表现出分毫怨气,只能委屈自己。
“你就是那日我在街上遇见的人。”
他果然记得她!“呃……那回真对不住,还请七王爷见谅。”她尽可能的低声下气了。
“见谅?你不该用见谅这种字眼,以你的身份,该说的是恕罪!”他严厉的看向她。
她咽了口口水,“是是是……还请王爷恕罪。”她马上低首认错。
“哼,可知方才我是如何认出你的?”他撇嘴。
她偷觑他一眼后摇头。
“我从没见过有哪个猎女口气敢像你这么嚣张的,所以,我立即认出你就是那人!”
闻言,九珍笑不出来了。这都怪她“前世”的个性就是如此,脾气硬惯了,只要被激,马上就露出本性。
“我记得上回在街上,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先前你也没见过我是吧?”他口气突然放软。
不知为什么,九珍更紧张了,“是的……”
他面色一正,“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能叫出我的名字?”
她吃了一惊,身子也往后移退了些,但祈夜行没打算让她放轻松,身子跟着往前欺近,揪着她的衣领继续问:“你不是尊称我为王爷,而是直呼我的名讳,若不是确定她没有姐妹,我几乎要以为……你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猎女……那个……我名字叫赵春水。”他的模样很恐怖,让她吓得张口结舌,最后才想起这具身子原来的名字。
“赵春水?”他精明的眼逐渐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