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撤开,他往地上一指,一块绿色的石头显现出来,刘景荣起身过去一看,赫然是一块石砭镰,顿时吃了一惊。神农再次指了指地上的石砭镰,示意刘景荣捡起来,他捡起来后,石砭镰消失在手心里。
刘景荣一觉醒来,发现做了一场梦,只觉浑身疼痛,可他打开随身带的药箱,发现自己的银针和艾条之间多了块石砭镰。他清楚石砭镰是上古时期针灸穴位的用具,虽说那时没有青铜和铁器,但中医的各项理论早已成型,人们用以针灸的用具就是石砭镰,以至现在还有‘针砭时弊’一词,在春秋战国时期,名医扁鹊之前,大家都用石针和骨针缝衣服。相传,扁鹊偶然见妇女用银针缝补衣物,便生出灵感,将银针用于针灸中,成了中医中自成一派的扁鹊派。刘景荣惊喜之余,就知道这块石砭镰不简单,是个好宝贝。
刘景荣说到这儿,就拿出自己的药箱,打开后,让快三刀和火烧云看,他俩对医学知之甚少,自然看不出门道,听刘景荣说的这么详细。快三刀不由得多看了看这块石砭镰,而火烧云看着他的银针则不住好奇地问:“这女红针织不是我们女子们的活?你一个大夫带这么多针,咋看咋怪怪的。仔细看,你这针没有针眼,怎地穿线?这么软,也不好用啊?这软软的,难道真的是银的?”
“果然是女子家家的,真是不懂。”不等刘景荣回答,快三刀就接话了:“莫看先生用的银针小,可一点儿也不好打,虽然不是银的,可需要精钢打造,该多大寸口就多大寸口,不能粗,不能细,粗了只能放血,细了达不到效果。还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硬了容易刺出血,而且容易断,软了始终扎不进去,非得刚刚好才行。针尾还得缠丝线线,这可又是一门学问,没个3年功夫,可练不出来;这针不是不给留针眼,女子们寻常用的针打造好就磨出来一个就好,可银针有这么长的把手,一般用不到针眼,除非是缝伤口的针带针眼,可咱寻常女子的针就行了;遇到讲究的人,他们留的针眼可不是磨出来的,而是用丝线弯出来的,所以,这一套针针打造下来,可得贰角钱呢。”
“甚?”不仅是火烧云,刘景荣也惊呆了,他用的是父亲传下来的银针,而他只知道怎么用,却不知道银针的工艺还有这么多讲究。他不由得钦佩地说:“大当家的,没想到你对这还能如数家珍,可真叫我刮目相看,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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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珍?这东西可不主贵,非得是遇到会用的人才是宝贝。”快三刀只听懂了佩服,他继续问:“刮目是甚?甚木头非得挂起来看?这和佩服有甚关系呢?”
“哈哈哈……”刘景荣这下有点儿憋不住了,可转念一想,自己给一个识字不多的人说这些,难怪别人不懂,他就改口说:“大当家的,俺佩服您的见识,都说到点子上了。”
“你这大夫,说佩服我就行了,其他的词我也不懂。”快三刀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乐开花了。随后,火烧云从他手里拿过石砭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门道,就问:“这么粗大的东西,怎地可以针灸?”
“我只是听长辈说过,宽边持握,窄头按压穴位。”快三刀继续说:“这东西看外表就知道确实有几千年的样子了,里面似乎含铜矿,别的我也看不出甚了。”
“不错,大当家的果然见多识广。”刘景荣接着把扁鹊用针代替石砭镰的故事讲了讲,随后还解释:“我听我爹讲过,其实扁鹊派指的是游方郎中的流派,因为春秋战国时很多人得病靠巫医,而很多有才干的郎中就四处流浪,靠给人诊病为生,老百姓把这些人成为扁鹊。扁鹊是一种能给人带来吉祥的鸟,老百姓这么称呼这些游方郎中,郎中们也乐得有此称谓。最出名的就是秦越人,我们熟知的扁鹊见蔡桓公就是指秦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