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的意图,也可能是她对小如沐的好感更胜从前。终于有一日,宋嬷嬷找了个理由将小如沐抱到自己屋里,让吴妈到她老人家的屋里,在自己跟前带小如沐,她自个便在一边做各式各样的针线活,也算是安宋韩氏与宋瀚的心吧。 时值盛夏艳阳天,富阳又是四面环山,所以整个夏季,富阳都是树静云不动,只有富春江的江水缓缓流过,缓解着这种闷热的天气。 躺在摇篮里的小如沐,虽然穿一身宋嬷嬷刚做好的真丝小马褂,却也是有些燥热难耐。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小如沐,张大嘴巴学小狗喘气来缓解着自己的不适。 边上的吴妈瞧这阵势,连忙忍笑拎起蒲扇轻轻的摇晃起来,见小如沐因为忽然而来的凉风,舒服的嘟起小嘴吐了口气,才笑着对坐在门边屋檐下做针线的宋嬷嬷道:“咱这小姐啊,是我带过最省心的孩子了,这样热的天,若是别家孩子早就哇哇哭起来了,只有咱小姐张了张小嘴笑眯眯的一声不吭!” 一直埋头做针线活的宋嬷嬷,抬头望望摇篮中的小如沐,点点头道:“是啊,这孩子不但乖巧可人,笑起来也总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似的,几个月前她还救过老身一命呢!” 吴妈早就从红杏嘴里听过驿站之事,于是“呵呵”笑道:“小姐还只是个孩子,哪里就明白那许多了,还不是您老人家福大命大,依我看,您老人家日后啊,必是有大福可享的!” 宋嬷嬷听了这话也不当真,埋头到自己的针线活里,半晌后才叹息一声道:“唉……你们年轻人想着日后能过上好日子,我们这些老人哪还会想那些日后的事,只不过就图个心安理得,望来生能投户好人家罢了。” 摇篮中的小如沐被扇子扇起的凉风,吹得是一阵舒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花了好大力气翻了个身,蹭蹭丝绸枕面,满足于自己已经能翻身的成就里,迷糊的听着两人对话。 “嬷嬷好、吴妈好”迷糊中传来红杏甜脆的声音。 吴妈用杭州人特有的酥软调子问道:“这大热的时辰,杏儿怎么就跑出来了,也不怕晒黑了皮,日后嫁不成好人家。” 红杏被吴妈的话,臊得是一阵脸红,板起小脸嗔道:“这话真真是羞死人了,早知道让绿杉来,看您还敢说这话不?”见吴妈尴尬地笑笑,才脆声对宋嬷嬷笑道:“嬷嬷……夫人刚午睡好,让我来瞧瞧小姐,若是小姐醒了,就给抱她屋里去。” “嘘……去回夫人说小姐正睡得香呢,让她安心歇息着,等过会日头小时,我让吴妈将小姐送过去。”宋嬷嬷瞥一眼红杏,有些责怪她不知小声说话。 素来有些怕宋嬷嬷的红杏,小声道了“是”之后,对吴妈偷偷做了个鬼脸,才讪笑着离开了。 晚上吴妈将喂好的小如沐送到宋韩氏房里,两母女正玩的开心时,宋瀚回来了,见了这幅画面,硬是在宋韩氏与小如沐脸上各亲了一口。 宋韩氏摸摸有些发烧的脸,随口问起宋瀚关于银钱的事情,宋瀚只笑道:“差不多已经有眉目了,夫人莫再为此事忧心,安心养胎重要。”,说完便抱起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小如沐,笑道:“好闺女,给爹笑一个,让爹爹乐呵乐呵。” 看着宋瀚几日未修理的胡子,加上这段时间在外头来回奔波,原先保养良好的肌肤已然成了咖啡色,颇有点“包青天”的味道,小如沐情不自禁“咯咯”笑了起来。 为了逃避宋瀚接下来的非礼,小如沐将小手伸向宋韩氏咿呀的叫着,看得宋瀚两眼冒光,发誓忙完后,怎么也得与小如沐好好熟悉熟悉。 不知宋瀚用了什么办法,十月底及时上缴了银钱。新官的积极相应,让知府大人对宋瀚是一顿夸奖,言明定会在上头为宋瀚多多美言。 看来这知府也不是个完全贪功的人,因为在年终考核时,上头给宋瀚的考核是一个大大的“优”字,这对于探花出身的宋瀚,无疑是最大的奖励。 这个喜讯,让初来富阳的宋瀚一家好生过了个大年。唯一有些让人紧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