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弹得好,那边一身朴素装扮的阎水吉随茶语慢慢走来,步子还未迈进花园门,便隐约听到一道怡人心脾的琴声遥遥传来。阎水吉没有想到这是自家妹妹阎小吉弹得,只在止步聆听过后,心有瞬间失落道:几年前便曾听那宋小姐与宋公子。于富阳山庄中奏过此曲,当时便觉那是自己今生听过最好听的曲子。如今再听,曲子还是一样好听。 闷头走在前面的茶语,回头就看到阎水吉呆呆站在原地,仰头听那琴声听得出神。便也不好上前催促,只得跟着阎水吉一道去听那曲声。然而细听过后,茶语才发觉这曲声不像是出自宋如沐之手,反而多像是阎小吉地杰作。又听片刻,茶语心中笃定。故而这才上前,笑道:“阎公子可知这弹曲之人为何人?” 阎水吉这才回神。脸上浮出几丝红晕。急忙对茶语拱手道:“茶语姐姐说笑。水吉如何能得知?” 这话听得茶语是暗翻白眼。心道阖府上下总共就那么几个人。怎么就猜不到了?又细想。可能阎水吉如何也不会想到。这琴声是出自当年那个满脸鼻涕地妹妹之手吧?更不会想到他在为宋如沐打理山庄、饭庄之时。宋如沐也在用心调教着自己阎小吉。希望能用一个健康、快乐地阎小吉作为回报吧! 想明白过来。茶语不再想去打趣阎水吉。只仰头对阎水吉笑道:“公子既然不知。那咱们这就去瞧瞧。也省得小姐等久了。” 茶语说者无心。阎水吉却听得脸上一红。又拱手道:“有劳茶语姐姐带路。” 这下茶语再也忍不住地“喷”笑出来。捂嘴笑道:“你这从哪儿学来地酸儒气。我见平时那些书生也没你这般有理。” 阎水吉也笑了。尴尬地摸摸鼻子。叹口气道:“小姐为水吉请得夫子。可把我给折腾惨了!” “呵呵……这才对嘛!刚才说话让人觉得怪别扭。成了……咱们这就去瞧弹琴人去!”茶语知道宋如沐从来没将阎水吉当外人看,故而口气随和,而阎水吉听得也是心中一暖,收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含着微笑跟随茶语向花园走去。 宋如沐站在凉亭中,隔着层层叠叠的花枝,看到茶语正带着一年轻男子向她们这边走来。知道肯定是阎水吉来了,可宋如沐有些不敢相信,当年那个皮肤黝黑、干巴瘦弱的小家伙,如今竟然是如此一副小书生模样。只因宋如沐看到,阎水吉一头乌黑长发被淡蓝色布巾整齐固定在背后,一身同色的朴素蓝衫,也是干净整齐,虽然没有丝毫贵气,却怎么看怎么舒服。 而阎水吉也在抬头间,隐约看到立于凉亭中地众人,最让他惊喜的是,那个总喜欢一身红衣白衫的女孩,那个在梦中无数次指引自己前进地女孩,此时正在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就好像自己现在见到她的心情一样充满惊喜。 转过花墙,高处亭子中的一景一物便顿时落入目中,阎水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在心中问道:“既然她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那坐于亭中弹琴的女孩又会是谁?” 还未等阎水吉再想,亭中琴声戛然而止,一道人影便随之从中冲出来,直接扑进自己怀中不停地喊道:“哥哥,哥哥……小吉好像您!” “小吉?”有些被撞得倒退的阎水吉,不敢相信自己一般,望着怀中女孩,久久之后才尝试着问道:“你是小吉?” “哥哥讨厌,小吉一眼就认出哥哥,哥哥却不认得小吉了!”阎水吉怀中的阎小吉,将小嘴高高嘟起,很郁闷的看着自家哥哥。 “呵呵……刚才是你在弹琴?”阎水吉面对着自己妹妹的惊人变化,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是啊,本来沐姐姐是和小吉一起弹得,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剩我一个人了!”阎小吉看着哥哥的表情,半是开心半是怨恨宋如沐道。 “竟然敢怪姐姐我,也不想想,只有这样,你哥哥才能知道小吉这几年的努力啊!”已经从见到故人巨变的情绪中回神的宋如沐,听到阎小吉的话,上前笑道。 多年没见到至亲家人,使阎小吉一直抱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