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撤了兵刃,飞步追到桥头,却不料那青衫人突然身形一转,加快脚步,竟笔直奔进了安乐窝。’安乐窝虽是个小村,人口却极稠密,村中房舍栉比,巷道芬歧,那青衫人一连数闪,已失去了踪影。
孙天民怒吼道:“好一个狡猾的鼠辈,躲进村里,咱们就搜你不出了吗?”倒提长剑,当先追进村口。
应伯伦精目疾转,指着村口一座巨大的牌坊道:“你们五个娃儿不必跟进村内,应龙兄弟可登上牌妨顶层,居高监视全村,小琴和袁家姊妹,分散把守村外,若发现鼠辈踪迹,立即知会大家,合力围捕,这村子面积不大,谅他逃不出去的。”
分配完毕,日月双剑迅即纵身上了牌坊顶端,袁家姊妹也向两侧分散开去,但易湘琴却一心惦记着康浩,焦急地道:“姨父,康大哥没有来,只怕客栈里也发生变故了,我想先回去看看。”
应伯伦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你先回去客栈,假如没有其他事故,就在店内等候,不必再来了。”
易湘琴匆匆答应一声,如飞而去。口口口口
客栈中,灯灭,人寂,一片沉静。:’
易湘琴奔人后院,只见小屋窗棂半开,房门虚掩,屋内漆黑空荡并无康浩的踪影,。靠窗桌案上,散置着纸笔,砚中墨汗犹未干,但素笺上却没有一个字。
她心里讶诧莫名,急忙点燃油灯,又发觉灯盏尚有余漫,而康浩随身行囊和包裹,都已经不在房中了。
这情形,无异说明康浩刚离开不久,那么,他究竟去了何处?为什么行囊包裹全都带走?又为什么桌上纸笔俱在,(奇*书*网。整*理*提*供)竟没留下片语只字呢?
易湘琴木产片刻,突然想今夜在城外所见青衫人,背上也有一副行囊,不禁一阵心悸,顿生不祥之感。
谁知就在这时候,院中风声飒然,飘落下一条人影。
那人一袭青色儒衫,腰悬木剑,背负行囊,貌容和装束,都和城外所见青衫人一般无二。
易湘琴芳心猛震,忙不迭地,翻腕撤剑!
那人正想返回静室,忽见房中又有了灯光,一惊却步,按剑喝道:“房里是什么人?”
他一开口,易湘琴才听出口音竟是康浩,于是,闪身迎出,答道:“是我!”
那人轻“哦”一声,道:“小琴,我正要去合会你们,大家空等了一夜,现在都回来了吗?”
一面说着,一面举步走了过去。
易湘琴突然低喝道:“站住!无去掉脸上易容药物,让我看看你是谁?”
那人吃了二惊,道:“小琴,你怎么了?我是康浩,你连我也不认识啦?”
易湘琴喝道:“不管你是谁,先去掉易容再说。”
那人无可奈何,只好抹去脸上易容药物和假须,露出本来面目。
易湘琴凝目细看,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还剑入鞘,赧然道:“康大哥,果然是你……唉!今天晚上,真把我弄糊涂了!”
康浩移步近前,诧异地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易湘琴摇摇头,道:“你先告诉我,今天夜里,你有没有按时到西郊洛河桥去应约!”
康浩道:“没有,因为——”
易湘琴截口道:“可是,你刚才分明不在房中,到哪儿去了?”
康浩一呆,道:“我是去追一个人,刚离开不过一会儿工夫!”
易湘琴凝目深注,敛容道:“康大哥,你对我要说实话,今夜变故太出人意外,假如你赶忙跟我要好,就不该用假话来欺骗我!”
康浩愕然道:“这是从何说起?我为什么要骗你!”
易湘琴轻叹道:“老实告诉你吧,不久之前,有一个面貌;装束跟你毫无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