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就直接搬过来,到时候整个屋子都是你的,所有空间你爱怎么倒腾怎么倒腾。我没意见。”
这时许小芙已经换好了拖鞋,趿拉着兔子棉拖走到了洗手间门前。
探首一瞧,一眼便看见某位打着赤膊的半裸美男。
陈志生的身高一八六,肩宽腿长骨架高大,先天便极具优势,加上他曾在空降旅猎鹰特种部队服役数年,常年的军旅生涯锻造出了一副绝佳的体格,浑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不鼓囊突兀,但却充满了生命力与爆发力,死死咬在每一根骨骼上,像匹漂亮又剽悍的骏马,充满美感。
许小芙天生是个薄脸皮,看见这一幕,她顿时面红耳赤,嗖一下抬高双手捂住眼睛,分开两根手指头透过缝隙偷偷瞄,窘迫地道:“你在自己家里怎么衣服都不穿。”
陈志生:“。”
陈志生沉默,被这毫无逻辑的一番质问弄得有点儿无语,三秒后才耐着性子很散漫地回她:“因为在自个儿家,所以我想不穿就不穿,不需要理由。”
许小芙囧,心想:好像也是。
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蠢的一句话qaq。
“而且我要洗头,穿着衣服也不方便。”陈志生接了一句,拿起手边的牙刷杯后顿了下,复又侧目盯着她,眉峰微挑,食指指尖在杯沿上轻敲两下,“小芙同志,这会儿有空?”
许小芙很自然地点头:“有啊。干嘛?”
“过来帮我洗头。”陈志生说。
许小芙被呛了下,心里一阵不爽,正想雄赳赳气昂昂怼他一句“我不是你的家政你的丫鬟凭什么被你使唤,你最好把态度给我放端正一点”时,又见对面那位爷半弓着高大身躯直勾勾盯着自己,微笑,风轻云淡地补了一个字:“请。”
“……”她被这个奇怪并极其富有特色的倒装句给整无语了,上前从他手里接过牙刷杯,舀了一大杯热水,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淋下去。
将那头黑色短发全部打湿后,她便放下水杯,双手并用,照着他的脑袋便是一顿怒搓,并在心里暗搓搓地腹诽:看我搓爆你的狗头。
陈志生就那么懒洋洋地弓身站在那儿,难得好性,由着那小姑娘在自己脑袋上兴风作浪,眉眼间尽是浅淡又宠溺的笑色。
许小芙挤了点洗发露在手心,往他头发上均匀涂抹,边认真给他洗,边忍不住说:“有个问题
() 我好奇很久了,你为什么喜欢用盆子接水来洗头?”
陈志生淡淡地道:“原因有两个。”
许小芙好奇:“哪两个?”
陈志生:“以前当兵那会儿,我们驻地条件比较艰苦,拿盆洗头拿桶洗澡都是常规操作。”
许小芙:“第二个原因呢?”
陈志生的语气显得格外漫不经意:“节约用水,珍惜我国的水资源,是每个公民的基本义务。”
许小芙闻声,不禁黑线脸,心想真没看出来您还是个如此富有道德感如此富有正义感的三好公民。
冲洗完陈志生头发上的泡沫,许小芙放下牙刷杯甩了甩手,扯出一张擦手巾把手上残余的水渍擦干净,随口问:“喏,帮你洗完了,准备怎么答谢我的深情厚谊?”
陈志生直起身,随手抹了把脸,还在淌水的短发下黑眸湿润。他瞧着她,浴室浅色的白光映入那双眼,晃动出的光莫名显得意味不明,扬眉道:“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不如顺便给我吹个头发?”
“也行吧,谁让我心地善良。”许小芙右手往男人眼前一摊,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近在眼前,“吹风机在哪里?”
陈志生弯唇,修长五指执了她白皙纤细的小手裹入掌心,径自牵着她走出浴室,缓慢道:“睡觉的地方。”
许小芙:?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