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祭神大台的通道。那条通道直接通往荒野地。就在不知不觉中,荷衣同钦涯已经被他们安全地转移。那些骨头是折枝特意吩咐身边的亲信放在火堆中,以掩人耳目。
“衣儿,我在这里。”钦涯快步走到荷衣身前,温柔地道。
初春,气温仍旧有些低。冰凉的空气,冰凉的风,还有一草一木的味道,荷衣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确认,他们还活着。在看到钦涯眼神深邃地包容她时,她更确定他们活着,“我们没有死!”
钦涯温柔地道:“嗯。我们都活着。折枝殿下暗地救了我们。于子期也没有死,他也活着。我们都活着。”
荷衣含泪地笑,轻轻扑倒在钦涯怀里,“我们吉人自有天相。”
钦涯小声地道:“你先躺下,身上还有伤。我在给你熬药,折枝送来了药和食物银两。等过几天,你的伤势好一些了,我们再离开这里。”
荷衣轻轻躺在地上,钦涯替她盖好毯子。这些用的,吃的全是折枝早准备好的。荷衣打量四周,虽然昏昏暗暗的,环境却不错。头顶的参天大树将天空遮住。那树叶密密麻麻,也许连雨也落不进来。参天大树下,是矮矮的树丛,排成一个圆圈。这样的生长方式,荷衣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处隐密的藏身之所,外加风光景点是折枝亲自为他们寻找的。好在郝尔漠国的山山水水皆是奇特,要不没有这样的环境让他们暂时藏身。
于子期用竹筒端来黑乎乎的草药,道:“药可以喝了。”
钦涯接过药,道:“让我来。”
于子期自觉地将药递给钦涯。在钦涯面前,他始终不如他。
于子期淡淡地道:“你也需要喝药,我再盛出一竹筒来。”
钦涯打断道:“不用,我自己去喝。”
于子期乖乖地站在一边,心里的滋味酸酸的。
荷衣望向于子期,轻声道:“子期兄坐下来说话吧。”
于子期轻声道:“我还要去守火,怕烧着山林引来郝尔漠国的人。”
荷衣轻笑道:“没事,你过来坐。我有话要跟你讲。”说罢,她转头对钦涯轻声道:“钦涯去看火行吗?”
钦涯理解地离开,将药递给荷衣。药还有些烫,钦涯离开前又端回来递给于子期,道:“一会凉一些后给衣儿喝了。”
钦涯走后,没有倒回头查看树丛内的动静。他心里明白,荷衣对于子期心存感激。所以,他不必要吃醋。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会变得如此理解她的心。
夫妻间如果连信任都没有,还怎么平静相处?他明白了理解别人也是快乐的事。虽然经历了生死,失去了权,失去了财。但是,他的心是止水一样的静,踏实、安心。这样感觉真好,周围的一切都入眼了。春天的小草正从土里钻出来,生命旺盛,充满朝气。
草药散发出浓浓的苦味,苦口良药。荷衣轻声道:“子兄让我自己端着药吧。”接过草药,荷衣不皱眉地将它喝得一干二净。
于子期轻声道:“你总会活得很轻松。经历生死后,仍旧安好的活着。”
荷衣笑道:“这些生生死死都是子期兄陪我经历的。”
于子期低下头,轻声道:“你和钦涯很不容易。看到你们不仅化解了仇恨,还生死相爱。”他哽咽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我很……很开心。”有雾气湿了他的眼。他眨了眨眼,将潮湿眨干后明亮地看着荷衣,道:“等你身子好了后,我准备去中原的陆城。本来可以和你们同行的,但是钦涯说要带你去眉山。所以,到时候我们就在此分别。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眉山看你们。”
荷衣欣慰地笑,轻声道:“子期兄,我们都能活着,我很开心。你一定要去陆城吗?”
于子期点头道:“去那里投靠一个朋友。”关于朋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