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單清澤正一籌莫展,對面一輛銀色奧迪叭叭地朝他按響了喇叭。
車窗里探出個腦袋,板寸剃得挺精神。
「嘿兄弟這兒」那人興奮地沖他招手。
單清澤扶著人上了車。
魏超把車載音響調小了些,那些叮呤咣啷的搖滾樂瞬間變成了嗚嗚嗚的靡靡之音。他轉過頭來看著后座的倆人。
「呦還真接著了。我說我怎麼上個廁所人就沒了,你小子速度是真快。還好我也看了店名。」
「謝了。」單清澤在路邊站久了,有點懶得說話。身邊的顧晴還歪著,他一手扒過來,讓人枕在他腿上睡。
「嘿」顧超沒見過顧晴醉成這樣子,居然有點幸災樂禍,他轉身掛了前進擋,一腳油門,車慢慢地溜了出去。
「這傢伙居然還喝醉了,以前我說讓他陪我喝酒,再怎麼勸都只沾幾口的。說什麼人就要隨時保持清醒,不然沒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啥的。我還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喝醉呢。」
魏超一邊開車,一邊從反光鏡里往后座瞄。單清澤也在看他,眼神里透著一股他看不懂的敵意。
「誒我說兄弟」魏超有點納悶,「我怎麼覺得你對我不太友好啊我是哪兒得罪你了?」
「沒有。」單清澤收回目光。
窗外的霓虹碎光掃過他白淨的臉頰,單清澤若有所思。
「你和顧晴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張口問。
魏超「哦」了一聲:「高中啊高中我轉學去他們學校,認識的。」
后座的人莫名其妙地鬆口氣似的:「哦,那也不算發小。就比我多幾年而已。」
「那怎麼不算發小?」魏超側過頭,「年少無知的時候認識的朋友,那就是髮小。多幾年?那這幾年可是顧晴人生中至關重要的幾年哦。其他人比不了。」
單清澤沒說話。
魏超覺得後腦勺有點發燙。
「誒不是,兄弟,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一個紅燈,魏超轉過身來扒著椅子,「你這哪兒跟哪兒啊?你這都是我們家晴晴的親親老公了,還不准他有朋友啊?我跟你說,你這種霸權主義可忒不像話了啊。」
綠燈亮,魏超轉回去開車。
半晌,身後的聲音又響起來。
「那顧晴還有其他朋友嗎?」
記憶中,他照顧顧晴的這一個月,好像沒有人來探望過他。但也有可能,來探望他的時候自己不在。
「有啊」魏超拔亮了聲音,「我們家晴晴這麼可愛,很多朋友的。不過都在南城,雲中就我一個比較好的吧。」
「那你知道」
「什麼?」魏超側過耳朵。
單清澤定了一下,他想起今天那個人說的,顧晴有喜歡的人這件事。
但是
「算了。」
「嘿」魏超擺了擺手,「話說一半,沒勁。」
顧晴睡了一路,但表現尚且平穩,看來只是累壞了,加喝了不少酒,倒是沒有要吐的傾向。
單清澤把人扶下了車,魏超跟著也下來了。
等到了家門口,魏超就開始在顧晴身上摸鑰匙。
「咦?這小子把鑰匙放哪兒了?」
「誒」單清澤看著他上下其手的猥瑣樣兒,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我右邊口袋裡有鑰匙,你別碰他了。」
「我艹?!」魏超跟觸電似的彈開雙手,把兩隻爪子一把舉過頭頂,「這還碰都不能碰啦?想當年我和我晴哥可是穿著褲衩在一起睡覺的。」
單清澤臉沉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魏超收了聲,低頭去他口袋裡摸鑰匙。
門一打開,魏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