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宗楚客有意将栅栏外围延伸的策略就失去了作用,他只好派骑兵出去撵。
夜晚派出出去撵,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借着夜色的掩护,血营这种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出去了五千骑兵,只有三千骑兵丢盔卸甲地被杀了回来。并且厮杀的地方离大营并不远。
这一次是王画亲自前来,他还刻意做了一番动援,说到朝廷的无耻,以及康达布的无辜被杀。
说完了,大声问道:“各位兄弟,我们为了大唐的尊严,与吐蕃人浴血奋战,为什么朝廷居然与吐蕃突厥人勾结,对我们里外夹攻?残杀我们的兄弟,迫害我们的百姓?两国交兵,都不斩来使,为什么我善意地写了一封信,却让宗楚客将我们的使者斩杀?难道我们八州百姓当真是低人一等?我们眼下正是春耕,马上就有了一个好日子,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出兵?为什么不让我们的父母,不让我们的亲人过一个幸福的生活?你们来告诉我,这些年是谁在替朝廷挡御了强敌?在战场上,是谁最勇敢?各位兄弟,为了自己,为了亲人,为了朝廷带给我们的仇恨与耻辱,用你们手中的武器来证明吧!”
一番话将士兵鼓动得热血沸腾。
他们一边厮杀,一边嘴里发出怒吼,就象一头头野兽一样。
隔着栅栏,十几万士兵看得胆战心惊,宗楚客又看到夜色里有更多的血营士兵在远处跑动,居然都不敢派兵出来营救。
最后南宫正疲惫不堪逃回大营,宗楚客无奈只好下了一条命令,多准备一些扑火的工具,准备救火。
宗楚客不出兵,更好办,再次搬来三十几台床子弩。这也是刚刚送到八州的。王画对劲弩不是很感冒。弩比弓射程远,射力大,但有一条,笨重。床子弩被誉为冷兵器时重炮,但更加笨重。所以当明朝火器繁荣时,劲弩渐渐消失。反而是弓却没有淘汰,这与骑兵的兵种一样,最方便最简洁的也是最实用的。
不过这次围攻,也对王画提了一个醒,攻与防是互换的,进攻同时,也必须注意自家的防守。于是抢制出来一批劲弩,包括这种床子弩。这一夜宗楚客大营中再一次没有多少士兵能睡上一两个时辰,都在忙着扑火了。
不是手下众多,让宗楚客有了一份安全感,他都想连夜突围,逃向临州。
第二天宗楚客带着一群士气低落的士兵继续狼狈地向东逃窜。如果不是临州马上就要到了,有可能现在士兵自己不战而溃。
王画带着军队在后面跟随着。
这一次他带了天权军、天矶军、天枢军以及所有四旅战士。不过经过这么多天苦战,四万七千多士兵减员到了四万人。但这四万人都是经过数次血战,大浪淘沙淘下来的精兵,又挟带大胜的士气。
就是这时候出击,也足以将宗楚客的士兵击败。
但王画没有,继续骚扰,让宗楚客的军队疲惫到了极点,然后到达临州,看到临州失守,他们失去所有后路时,才果断出击。
除了这四万正规军队,还有一万五千名民兵,他们将在分成若干小队,狙击逃跑的敌人。
可是这一战到此并没有结束,默啜在北方的危害,王画要亲自去会会这个老朋友。
与唐朝打,是自家内哄,是家务事,但打开门来,还是一家人。王画不可能坐视丰宥等州百姓遭到默啜的掳掠的。还有默啜这一次前来,本身对血营就图谋不诡,为什么要屯兵银州。不是有意做做样子给唐朝看,然后乘血营与唐朝开战,掳掠唐朝的后方。
他的本意就是将大军囤积到这里。如果血营战败,或处于下风危险的时候,他立即发兵推倒银灵二州,相信那时候他同样得到最大的好处。毕竟灵州是八州的重心。
事实他虽然没有出什么狠手,可因为他屯兵银州城外,王画不得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