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冈田的,你不要含血喷人,小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敢诧蔑她的警誉,简直嫌命太长。
她原本脾气就不好,连着好几日出外勤没睡好,加上父亲接连的逼婚,她的火气已堆积到喉咙口,正想找人练练拳,分发一下郁气。
“女人!”冈田一夫用嘲弄口气一睹。“回去拿拿拖把、鸡毛掸子擦擦灰尘吧!”
来劝说的两个大男人心中大喊不妙,身手非常矫健地退到一旁,等待风暴停歇,比追贼还紧张。
果不其然。
两人才遇到安全地带,一脸阴馀的左天蓝快速地摔出一记狂烈的快拳,正中冈田一夫来不及防备的下颚,重重的落地声教人不忍地一缩颈。
飞舞的文件扬满一室,左天蓝可不会因一拳而满足,再度飘旋的文件已成碎纸,冈田一夫勉强接下她一再的攻击。
因先前不家而受重击撞到硬桌角,受了伤的他当然挡不住一座火山的爆发,连连挂了彩,柳宿和陈明义很想去解救他,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吃过她的拳头滋味,太了解当她气未消时是六亲不认,就算是警政署长来劝架,她一样照扁无误。
所以左天蓝大功不断却始终升不了级,就是因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连上级长官都成了她的出气筒,考绩被扣了不少分。
同期的学友大多升了级当上组长、队长之类,而她仍在升升降降之间,最后局长也烦了,干脆给她安个副组长职位,免得填写人事调动的手因此废了。
打了好一会儿,香汗淋漓的左天蓝才觉得痛快,表情十分愉悦地扭扭手腕关节,不在乎美丑地扯过领口擦汗。
“真是可鄙呀!男人,你是不是日本米吃太多了,回家可别向妈妈哭诉哦!”她揍得真爽。
抚着下巴,冈田一夫恶狠狠的瞪向她,狼狈地撑着桌面。“偷袭非君子所为。”
“抱歉,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君子?等她变了性再说。
“你……”
“干么结结巴巴,你大舌头。”左天蓝俐落地拍拍手,状似自在地拢拢因打架而乱散的发,重新绑了一个马尾。
柳宿在风暴结束后才笑着踱进两人中间,反正不打不相识,倒楣的又不是他。
“好了啦!两位,都是为正义而战,何必有国籍、地域之分。”天涯若比邻,相逢自是缘。
正义而战?!两人都转向他,用着“你有病”的眼神斜睨他;他们明明是口舌之争而起纠纷,他竟然能和“正搞上关系。
左天蓝不太认真地说道:“总之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另外找个人来当他的‘导游’吧!”
这是她和风似默的私事,用不着国际刑警来插手,什么蓝天帮、赤龙会,全都滚到一边去,她当警察可不是为了正义,公理,而是合法地挑战一切不公。
有光即有影,黑暗中亦有一道微弱星光,不论是非只道义气,她是行事自有一套的怪癖女,全然漠视警律和成规,任性妄为。
黑白、黑白,混在一起便成灰色地带,而她在灰色地带游刃有余。
“柳大组长,试问正义两字怎么写?”左天蓝大刺刺地勾着他的背。
柳宿脸微红地避开她胸前柔软的压挤。“小姐,我是男人哪!”面对美女总会起反应,尽管她脾气呛得很。
曾经他也心动过,但是看到她的真实个性后就打了退堂鼓,毕竟这世界太美好了,不需要自寻死路。
※※※
“柳宿,你真是有为的青年,我家天蓝蒙你照顾多年,有空来泡泡茶。”
笑得合不拢嘴的左自云搂着妻子的肩,欢天喜地的听“奸细”描述得活灵活现,全武行式的开打情形无不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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