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戏谑居多。
仔细再看,只见对面这人,目光清冽。剑意也依然冲凌体外,毫不畏怯,与神境意念对抗。
哪怕是唇角溢血,也在倾力维持。心念坚凝,不屈不挠。
明月顿时了然,一声冷笑:“看你这情形,大约是不愿意了。既是如此,本君也不介意,送你与玉师兄一起,一路走上一程。”
他旁边那位,一直不说话的中年男子,立时会意。
随手一张符丢出,半空化开。内中千万道赤红针影,暴雨梨花般冲击而下,锐利沉猛。
碧火玄龟见势不妙,也下意识的,就将那两面巨盾张开。
玄冰凝结,抵挡着赤红之针,玄冰碎散。玄龟身躯,也在这巨力冲击之下,不断的后退。
半晌之后,针影消散。那巨盾分毫未损,碧火玄龟却现出了萎靡之色,显是力不能支。
那中年男子,也是一阵意外,而后眼神一亮。
“碧火玄龟,好法宝!好一门玄武元罡气。”略一凝思,就停手温言道:“少年人,你若肯让出此龟,给我家少主。近日我肃让做主,可以让你离开!”
宗守冷冷睨视了此人一眼,并无有搭理之意。心中则是微觉奇怪。
那映星符碎裂。却似乎没什么效果。似乎半途,就被人拦截了下来。没能展开,把星辰映照诸界。
只是这圣境以本命精血,书成之符。本就该圣境尊者,才能阻拦。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不能求援,这就真正苦矣。难道说真的是要使出压箱底的底牌,狼狈逃入到那瞬空龙殿之内?
不过此法,也只能躲得了一时——
也不知那条冰螭,半步至境,何时才能赶至?
正这般想着,虚空之外,却听那龙殿空间之外。一个雄浑声音,遥遥传入。
“少主?在我陆家少主面前,谁敢称少主?你肃让,不过是肃家一个奴仆而已。今日冒犯吾主,莫非是欲使你肃家族灭?若是聪明,便该自裁谢罪!免得牵累你们百绝山——”
一个人影,随音而至。一身紫袍,右胸之上,绣着苍白火焰。淡淡说着,语气却不容置疑。…;
这人到来,那肃让的面色,顿时身躯一晃,口中一口鲜血吐血。神情微惊,看着来者。
那紫袍人入门,却也同样是声势浩大。身后跟着一辆车,却是九头灵境火凤拉拽。整个车身,也是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玄阶紫色灵铁铸成,贵气逼人。
车上除了车夫之外,并无他人。
另有四十余侍者,随列两旁。男男女女,居然无一在仙阶之下。看向宗守的目光,都是略显异样。
有狂喜,有欣慰,有安心,有愧疚,有崇敬,也有着狂热。
俱都随这那一身紫金长袍的中年,行到了宗守的面前。
居然都是俯身跪下,大礼一拜。
“吾等旧仆,今日来迎少主归宫,请少主登车!”
宗守是眉头大皱,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他宗守曾经是少君,现在是一国之王,怎么又变成少主了?
这些人,他都不认得,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
那肃让似乎受创沉重,摇摇欲晃。手握着马车扶栏,才勉强稳着身躯。声音干涩的问:“少主?哪一家的少主?”
那紫金衣袍,胸有苍炎印记的男子闻言一声冷哂:“还能是哪一家?能让我这玄炎殿主方绝,甘愿俯身叩拜之人,自然是我焚空陆家少主,此域八百世界未来之主!”
此言说出,这龙殿空间数百余人,都俱无人色。
朱邪洪基更只觉自己脑海之内,‘轰’的一声炸响,再无法思考。
宗守自己,也是错愕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