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凌厉无俦。撞入到这风华宫内,激起漫天烟尘之余。也使风华宫内的禁阵,遥遥欲坠。
宗守往那九十九层观星塔上望去,他的焚世血瞳,已然能洞穿那重重禁法,望见李别雪的身影。
只见这无上元魔,也微微蹙眉。似乎颇为吃力、
以一座阴脉屠灵阵之力,抗拒这云界两大顶尖杀阵,即便是这位秀观慈悲之下第三人,此时也是颇有些支撑不住。
宗守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知晓只这两座剑阵,还远不足以伤及李别雪。
直接把视线。再次投向了御书房方向。神念锁定,血瞳也透穿重重障碍,直视着殷御。
“殷御,今日你如肯自裁,下罪己诏,向世人阐说真相,为朕友不悔洗去污名,并交还尸身。那么朕可饶你殷氏子孙。你那诸多宫妃性命。否则——”
宗守的语气一顿。而后面的话音虽依旧平淡。却满蕴杀机。
“必定屠绝满门,使你殷氏一族血脉。此域绝传!言尽于此,尔身亡之时,勿喟朕言之不预!”
金不悔不在意自己的身后之名,他宗守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怎能容自己的至交,背着奸佞之名,带着数亿人恶念恨意,不明不白的转生轮回?
为此哪怕放弃这灭国之机,使大商皇位得以传承,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他宗守也可接受。
那御书房中,殷御却觉好笑,自裁?罪己诏?满门屠绝?
这宗守是在对自己说话?或者真是疯了不成?
“竖子,你莫非是已脑袋糊涂了?尔何德何能,敢逼朕自裁?”
心里如此想,口中也这般说着。殷御一时也起了玩笑之意:“金不悔为朕之臣,却与你这敌国之君勾连,难道非是事实?心存怨望,也未说错他。”
又道:“其实罪己诏也非是不可!只需你宗守,自裁在朕面前。别说是为金不悔正身后之名,就是扶他入文庙,又有何不可?至于他尸身,你未听说么?当日也被千人分而食之,可见朕之子民,恨其入骨。”
宗守怔了怔,而后就是不怒反笑。心中郁气,有如块垒,堵塞在胸中,难以宣泄。更觉恶心,气血翻滚。
既是如此,那也没么好说的,唯战而已!
他心绪激荡,无法平静。那炼神剑上的天道剑意也受此影响,渐渐趋于狂暴!
周围更多的屋宇,被生生的夷平。地面塌陷,凹下数百余丈,宗守却浑然不觉、
“朕实在无法想通,似你这等人,居然也被人称为圣君。那儒家所谓大儒,难道都瞎了眼睛?不悔他为你这等昏主效力,当真是他这一生莫大悲哀。”
殷御端坐于御案之后,笑笑不言。情绪平静,只当是笑话在听,毫不在意。
无论今日这宗守怎么说,都伤不了他分毫,又何需去在意?
在他眼中,这宗守虽还非将死之人,然而也无区别。
自己一世令名,更轮不到宗守来评价!
大商一统云界,横扫诸域之时,他殷御便是一千八百载江山,二十七位国君中的盖世雄主。无论谁人,都需为他歌功颂德!
侧旁处却传出一声冷喝:“放肆!风华宫内,言辱吾皇。这是视我大商无人?金不悔误国,乃是我儒门公论,也容不得你这蛮国之君扭曲翻案。”
宗守冷目看去,就认出此人,正是金不悔的座师左信。
他第一次离开云界之时,就与其见过一面,当时还有重玄在场。
那时他对此人,就无甚好感,此时更觉是面目可憎!
一想起宗守被腰斩,就是因此人奏折,宗守就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
而随着此人话音,周围十余道圣阶气机,就已遥遥贯空而至。都是蓄势欲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