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兩側的壁岩只擴張到容納一名成年男子進出的寬度,如此,怪物被倒提著上升,等同於讓兩側的岩石削掉它的肌骨。
它拼盡全力掙扎,嘶聲尖叫,卻始終擋不住拉基的力量。
當再一聲「烏拉」響起之時,拉基兇殘地拔出了怪物的一整根脊椎骨,並在飆升的鮮血與炸開的肉塊中發出勝利者的咆哮,還握住那根脊椎甩動、狂舞!
不多時,他無趣地扔掉了脊椎。
隨即,他忽地抬眼鎖定了司諾城的方位。理智泯滅,只余危險:「烏拉!」
司諾城:……
等等,你要厚葬友軍嗎?
一眨眼,拉基消失在原地,司諾城猛地從樹頂躍開。剎那,他站過的大樹被拉基一掌劈開。在紛揚的木屑之中,敵友不分的拉基形同野獸,決意與地盤上的另一隻富有威脅的「雄性」斗個你死我活!
「拉基!弗拉基米爾!」司諾城一邊喚他的名字,一邊引他離開人群。
失控的拉基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哪裡是野獸,根本就是人形殺器啊!
「轟!」
拉基倒拔垂楊柳,將巨木扛在肩膀上,朝司諾城大力丟出。後者連翻躲避,手中的金芒聚了散,散了聚。如無必要,他真的不想對夥伴動手。畢竟,他目前只學會了如何殺敵,還沒學會熟練地收斂力量。
萬一傷到了對方……
恍神的下一秒,獸化百分百的拉基抓住了他的腳踝。司諾城來不及給他一腳,就見一根眼熟至極的權杖斜刺過來,打上拉基的後腦勺。
「砰!」暴擊。
拉基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司諾城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的耳畔傳來紀斯涼涼的聲音:「覺醒後性情大變,找死呢!」說著,他的視線下移,盯上了司諾城的腳踝,「居然會被抓住腳,這麼廢,不如剁掉新長一隻吧。」
司諾城:……
看來,跟身邊的人形核武相比,失控的拉基也只是hello kitty。
……
寧原山脈的第二波鼠患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倒是狂化的拉基破壞了大片地形。守在前線的軍人忙著收拾戰場,返回的科研工作者忙著計算數據,而金老則帶著副手和兵,遠距離觀察著窩在營地中心的「超能力者」。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世界上真存在著這樣一批人!
他們抬手槍炮,覆手經文,消滅怪物跟玩兒似的。還有一個能震到碩鼠退避三舍,徒手拔出巨鼠脊椎,這般偉力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他們真的是人嗎?
好奇、神往和戒備等情緒糅雜在一起,形成了普通人對覺醒者「可遠觀不可接近」的距離感。面對能以一當百的覺醒者,軍方並不是急著拉攏,而是謹慎又小心地釋放善意,再一點點拉近彼此的關係。
雖然經歷過昨晚一戰,他們談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但很明顯,拉基敵我不分的狂化讓人心存忌憚,起碼在談合作和協戰之前,他們得確認這一位的危險性吧!
只是,他們觀察了半天,都覺得這批年輕人……很安全,還有那麼一咪咪的不靠譜?
比如現在,內線祁辛黎正盤坐在拉基身邊,雙手合十念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我觀你臉色紅潤、腎火旺盛,為防你走火入魔,不如聽我念念經吧!」
姜啟寧蹲在拉基身邊,指著那一大片狼藉的區域道:「看見了嗎?那就是你昨晚打下的江山!講真,你不愧是『池牛壯』,真是人如其名啊!第一次讓我見識到世界上沒有累死的牛,只要被耕壞的田。」
拉基:……
俞銘洋補了一刀:「腎好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