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前一步,走到子轩面前,然后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颤声道:“求公子看在奴婢多年来对小姐忠心耿耿的份上,指点奴婢弟弟的下落。”
子轩并不着急,等了一会儿,才弯腰搀起已经泪流满面的碧玉:“你和他已经失散多年,若想马上见面也是不容易。不过我确实有些他的消息。”他的温和地看着眼前碧玉,她半垂着脸,双手将那长命锁紧紧握在胸前,压抑着的哽咽声不停传来。
“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他的声音,很柔和。
碧玉轻轻点头,泪水不停地滴落在衣衫上:“公子有命,奴婢不敢不从。只是,”她抬起头,用一只手抓住篮子轩的衣摆,近乎绝望地说:“公子,娘娘是你唯一的妹妹啊!你不能……”
“你管得太多了!而且,雪儿她也不会有事的!”子轩猛一甩袖子,摔开碧玉的手,语气有些粗暴且不耐烦。他转身对阿来说:“看好她!”然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正是春天的晌午,温暖的阳光洒在人身上,舒服无比,可子轩却觉得今天的阳光,太刺眼。
“备轿,即刻进宫!”
“没找到?”穆容成正低着头批折子。
何鸿心惊胆战地抬眼看了看皇上,咽了口唾沫才道:“奴,奴才们在京州城四门没日没夜地守了三天,一无、一无所获。”话音越来越小。
一声清脆的“噼啪”声突然响起,顿时把何鸿吓得一哆嗦。原来是穆容成把手里的玉笔杆捏断了。何鸿看见皇上虽然没抬头,可额角的青筋,却突突地跳个不停。
没找到!没找到!!没找到!!!已经把京州城和周边一百里搜了三遍了,就算是只蚂蚁,也该翻出来了,如今却没有一点儿蓝雪的消息!穆容成把手里的断笔狠狠地扔在地上。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缩得紧紧的,而胸前仿佛被堵了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把窗户都打开!”这夹杂着怒气的命令,把宫人们吓得动作比平常快了三倍。窗户全开了,穆容成站起来,在尚书房里来回的走,却仍然觉得气闷难耐。
“庄子那边如何?”沉默了好久,穆容成才开口问。他的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激动的痕迹。
“奴才已经封锁了全庄,所有人等没有允许,一律不许外出。”何鸿立刻上前答道,“与奴才一同派往四城门的小太监都是奴才的手下,很长可靠,皇上尽可放心。”
穆容成低头看着何鸿:“若让朕知道有任何人走露风声,你就回去把脖子洗干净吧!”
“是!奴才遵旨!”这阴森森的话,吓得何鸿把弓着的腰又压低了三寸,身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皇上,严左相和蓝大人正在殿外候旨。”正在这时,小太监进来传报。
严柏涛与蓝子轩几乎是同时抵达尚书房的。蓝子轩见到严柏涛时,先行一礼:“严相近日可好?”
“老了,还是老了!天气稍微阴湿些,我这关节就隐隐作痛。这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 严柏涛笑着和蓝子轩聊天,顺便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下。
严柏涛知道清明节那天,蓝贵妃在回悠隐庄的路上,遇到不明身份的歹徒的袭击。所以最近这几天御林军频频出动,临检京州城里城外的治安。可是据他听到的秘密传说,蓝妃娘娘在遭到袭击后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这消息的来源和准确性难以确定。严柏涛其实也很想知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但那蓝雪自从分娩之后,就一直在行宫修养,所以能够探听到她的消息的人很少,严柏涛顶多能打听到一个传言而已。
他想,若是真有其事,早该闹得沸沸扬扬了,毕竟那可是贵妃被劫,能不惊天动地? 可如今蓝子轩的举手投足之间,与平常毫无差异。另外,今天早晨,连四城的戒严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