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像,就足以使他兴奋得像个期待圣诞礼物的孩子,而她就是那个礼物,充满惊喜,蒋呈礼笑着,知道自己这辈子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心情。
他看着舒忻宇在厨房忙来忙去,内心愉悦,而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对了,你知道吗?严学长要回国了。”
“严学长?”
蒋呈礼眉一挑,像是被这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名字带回记忆,舒忻宇见他一脸迷惑,翻了个白眼。“严纬凡学长啦!你们不是同系的?他今天晚上打来,叫我转告你。”
这一提,蒋呈礼便想起来了。“他要回来了?”严纬凡大他一届,不过他拍人像,严纬凡专拍风景,领域不同,这些年严纬凡加入国外的摄影队南征北讨,长年不在台湾,他也快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了。“他怎会有你的号码?”
他语调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在意。记忆中,那家伙总爱调侃忻宇,逗得她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旁人看来像极了打情骂俏……
“我们好歹是朋友啊!总之他很久没回来了,找个时间跟他吃个饭吧?”
“嗯。”
蒋呈礼反应冷淡,她不解。“你怎么了?”
“如果要我喜欢上你,就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舒忻宇傻眼,不及深思,下意识回应。“等等,我都没跟你算那些阿里不达的帐——”
“你吃醋?”
可恶!舒忻宇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明知故问。
蒋呈礼苦笑着掩住被她打疼的地方。“不会再有那些人了。”
“啊?”
“不会再有了。”
他言语笃定,带着一种极为浓烈的在乎,舒忻宇听着,胸口扑通扑通狂跳,在他灼热注视下一时难以言语。“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会吃醋、会不开心,所以他不再提,那么他要她也不许提别人,意思是不是……他也会吃醋,也会不开心?
蒋呈礼没回答她,转而问:“你下个月有没有办法挪出三天假?”
“三天?你要干么?”
“拍一本杂志的封面,要下垦丁。”见她一脸“不会吧?!”,蒋呈礼一笑,知道她误会了。“不是要拍你,只是要带你一起去玩而已……如何?”
如何啊……垦丁耶,好久没出去玩了,舒忻宇脑中开始浮现那片艳丽的海洋,以及热到足以将人蒸发的太阳,而蒋呈礼笑着期盼她同意的模样,远比那些事物还要吸引她……
“好吧,我看看能不能排休。”
垦丁。
远比台北还要高热的艳阳在头顶恣意闪耀,一出面包车,舒忻宇忍不住抬手遮掩,可一看见眼前蔚蓝的海洋,她亮了眸,恨不得下一秒便直接奔入清凉海水的拥抱。
她的年假还有好几天,所以要挪出三天假并不困难,七月正值旅游旺季,垦丁到处都是人,但今天为了摄影,他们将整片海滩承借下来,于是放眼望去除了一大片海色之外并无任何闲杂人等。
面对如此奢侈的享受,后面却传来不甘不愿的一声:“太阳好大喔!若是不小心晒黑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啦!
舒忻宇在内心嗤之以鼻。发出这声抱怨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一次摄影工作的主角——丁艾玲。
躲在车内的她全副武装,有如阿拉伯人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一脸不悦地向舒忻宇道:“喂,帮我撑伞。”
“啊?!”有没有搞错!
“不用不用,我来。”
一旁的经纪人尴尬地陪笑,可丁艾玲硬是不领情。“才不要,我就是要她来撑。你那么矮小,要是伞不小心刺到我怎办?反正她身高高得像男人一样,刚刚好。”
舒忻宇嘴角猛抽,可想一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