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抓住董奎,一撒手“咕咚”一声,就把他扔在了地上。张士贵很是高兴,刚想让人把董奎绑上,可董奎纹丝没动,命人过去察看。
“歪绑了。”
怎么了?董奎已七窍流血,被薛仁贵给挟死了。张土贵一看这场面,倒吸了一口冷气。唉呀!这薛仁贵的力气可太大了!一面吩咐人把董奎尸体抬出去掩埋,一面说道:“薛礼呀,这可是你的奇功一回,等我到了登州,见到皇上,一定替你赎罪就是了。”
“多谢张总爷。”
“不必谢了,你下帐去吧!”
“是!”
薛仁贵走后,张士贵马上命人准备点酒菜,送到前营“月”字号犒赏火头军。薛仁贵和周青总算捞了顿吃喝。
等众将官退帐后,张士贵和女婿何宗宪一合计,便把功劳簿打开,写上:何宗宪于天盖山活擒董奎。这功劳就归何宗宪了。
第二日,张士贵率领人马由天盖山拨营起寨,继续前行,一路饥餐渴饮,眼看登州就要到了。可谁也未曾想到,一日早晨,忽然,狂风四起,地裂山崩,一声巨响。把张士贵吓了个屁滚尿流,心神不宁。
一会儿,有探马回来禀报:“可了不得了,就在咱们进军的前方,二、三里许,陷了一个大坑。”
张士贵一听。忙命探马再探。工走不大,探马又返回来报告:“什么坑啊?是个大地穴,深不见底。现在正从穴中,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凉气,老远就觉得冷气飕飕,人们都不敢靠近啊!”
张士贵一听,不觉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一时也不得而解,忙命人快去八边,立好百尺高杆,安好滑车,拴好荆条大筐,想往下放人,探探深浅。
张士贵问手下众人,谁愿意下去。可问了半日,无论你给多大奖赏,也没人敢答应下去。
何宗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岳父大人,何不把薛礼叫来,问他敢下不敢下?他要肯下,您就说给他赎罪;他若不肯下,您就多给他戴几顶高帽子,说这是为国立功的好机会,准保他会答应的。”
张士贵高必地把两手一拍,说:“好土意!来呀!把火头军薛礼给我传进帐来。”
工夫不大,薛仁贵和周青来到帐内。张士贵把下地穴的事一说,周青便抢先发话了:“不去!不去!大哥呀,这事太冒险,咱可不能去啊!”
薛仁贵说:“周贤弟,我到跟前看看去,好吗?”
周青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薛仁贵和周青来到地穴边上往下一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周青对薛仁贵说:“大哥,可不能下去,这是寒冰地狱呀!甭说里边有妖、有怪、有神仙,就是里边的寒风,冻也冻死你了。”
薛仁贵心想,为了给自己赎罪,下去看看吧!唉!人活百岁也是一死,我今日下去探地穴,即使死了,也是为国捐躯。一旦死不了,就又立下奇功一次,也好让张士贵在皇上面前替我赎罪。因此说道:“张总爷,我愿意下。”
张士贵一听,心里高必得乐开了花:“对,薛礼,你想得对。我给你准备两只鸽子,这叫信鸽。在鸽子腿上绑个小铃铛。你把两只鸽了揣在怀里,下到了底,你就放出一只鸽子。我们也就知道你到底了。你到时候要是想上来,你再放出一只鸽了,我们就将你拽上来。”
“记住了!”薛仁贵赶忙回答。
正当薛仁贵往荆条筐里迈脚的时候,周青上前抓住薛仁贵,放声大哭:“哥哥呀!你下去,还能上来吗?你这次下去,要是上不来,将来回家见了薛大嫂,我可怎么交待呀?你是跟我一块来的,将来咱们也得一块回家去呀!”
薛仁贵替周青擦了擦泪,说:“唉!好兄弟,你不必为我担忧,我这次下去,不见得一定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