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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4 / 5)

又更似在想挑拨了她与两位嫂嫂。

山氏便只但笑不语。

柏氏见她面上随和,本就不熟悉她个性,也只以为是小辈面对长辈时腼腆少语罢了。

又说道,“咱们老太爷大约是会留你夫妇下来住个几日,院子我早使人打扫好了,便在原先大哥的住处。还带着孩子吧?过午正好让乳母领去午睡。”

山氏惊了一下,却权且先按下给柏氏表达了谢意,“让五婶婶劳心了,真是小辈们的罪过。”

柏氏喜笑颜开,“哪像大侄媳你说的,两口子都是小心的人呐。”

山氏低头而笑。

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她丈夫张汪的大伯父,便是现任家主的嫡长子。

让他们一家住那里,这样招人眼,可不是更让三房四房的人恨上了吗?

张汪夫妇俩到了如今,早是不怕本家的这些亲戚了。

单纯从身份地位上说,嫡庶原便是云泥之别,更何况张汪是朝廷录入的命官之流,夫人的娘家是河内山氏,原就不是这些人能惹得上的。

但事涉阴私,一个大家族内,毕竟也是长辈。

夫妇俩便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处之,然而不料,我不犯人,人却犯我,占着嫡长孙的位子,免不了有人奉承有人眼热,有人诋毁有人算计。

山氏这会儿虽听五婶的话后,心里有些隐忧,在外行事却依然泰然处之。

直到当夜宾客宴饮结束,夫妇二人回到了住处,两下信息一互通,山氏这才惊得坐不住了。

“什么?老太爷要让五叔家的阿淮过继?这算是什么辈分。”

与丈夫张汪的态度一致,山氏也根本难以接受过继别人的儿子为嗣子,“老爷正是春秋鼎盛之际,何可要以他人为子?便是旁家有过继的,也大多是夫妇无法育子又年岁大的。”

张汪早惆怅了一天了,此刻年节里喝了有些微醺,反倒是看开了,安慰夫人,“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那是家祖的意思,又怎能推托。”

被子嗣压力哽了多年的山氏,但只一想到这些年来的委屈,又想到如今连自个儿的小家都保不住,更是抹了眼泪。

张汪看了又急又悔,扶其背安慰,“夫人这又是做什么,大过年哭不得。”

“老爷,我是心里难受啊。”山氏捏着帕子,却连声都不敢哭出来,“我自然是知道这是长辈的意思违背不得,这里还是在本家,人多口杂,便是这心里再煎熬,我也得给老爷赔着笑脸好好待这些亲戚。”

“可我心里再难受,又怎比得上老爷您呢?家祖他这般说,您心里又该有多痛。这都是骨肉至亲。”

张汪叹气,可不是吗。

这世上该有多少人打着骨肉的名号算计至亲之人。

老太爷想着自己的小儿子,那张汪何曾也不是他的子孙了?

但男人毕竟还是要脸面的,虽说自家这事让人恼火,张汪在妻子面前还得为自家留些面子,却又实在说的有口无心。

“祖父也是想得周到罢了,至多到了往后咱们有了亲生子,重改了族谱就好,过继子毕竟没亲生子贵重。”

这话别说山氏不信,连张汪自己都不信。

族谱哪里是好修改的,这过继容易,到时开除就难了。

但此刻却又别无他法。

汉朝是个以孝治国的时代,这样的封建时代背景下,崇尚的是“忠孝”,哪怕君主不贤,长辈不慈,都要提倡个“愚忠愚孝”。

过继堂弟这事和继承家业这事一样,都是由长辈单方面决定,而张汪自己只有执行权,没有决议权。

夫妇俩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个字——拖。

虽然祖父先给了暗示,他们却还没傻到自己去要求接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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