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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3 / 5)

几个月总算是像样了些,又开始让人带着她下厨。

折腾了好些日子,山氏才觉得满意,拿出在家学的几道私房菜相授。

天热,她懒得站在灶间里,一站就是一身汗,但母亲盯在旁边也容不得她偷懒。

愈是觉得难受,她反倒更用心些,一次过了省得受第二次苦,也就得了母亲的些许夸赞。

试吃了女儿的菜,山氏鼓励道,“到底是对吃食上上些心,你要在针线上也拿出这样的心思来,我也就放心了。”

“女儿又不是做不好,只是觉得费时间。真要用心做的针线,阿娘您看女儿哪次给您丢脸了。”

山氏嗔道,“还真会说,要不是由我盯着,还不知道你还拿不拿得懂绣针。”

春华便借这个做引子,努力爬过去,作小女儿态给母亲捶背,“可见您严厉呢,孩儿才不出了大错。要是像小时候这么纵着我,今日我还是个傻姑娘呢。”

又诚恳地说道,“阿娘为我们真是操碎了心。”

“你们哪儿个不让我省心了。”山氏叹道,“你当是娘不疼你了,小白眼狼。”

“阿娘这么说,女儿哪敢呢。”春华谄笑,“打是亲,骂是爱,您说我也是为了我好,女儿哪会记恨你。”

山氏受着她孝敬,故意不理她讨好的贼样。

女孩转到面前说,“便是对着纬儿,您要是严厉着也是为他好。”

兜了那么大个圈,山氏总算是听懂女儿想和她说什么了。

“是为了你弟的事儿吧?”

母女俩有什么话说不了的,山氏就直接说了,“你是怪我纵容纬儿。”

春华有些讪讪的,毕竟有指责长辈的嫌疑,语气带着尴尬,“他现在是小,但我觉着吧,便就该在这年龄,做好了规矩往后才好管束。”

山氏失笑。

春华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奈不住以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的形象来说这话,实在让大人喷笑。

山氏和所有被孩子装成熟的大人一样哭笑不得,“好好,咱家姑娘说得对。”

“娘……”

“娘听你的。”

这样的言辞让春华无语。

山氏根本没听进去。甚至觉得女儿的这种“劝诫”,或许是因为子女间的争风吃醋,小女孩心思,又安抚了几句就结了。

37 摽梅嫁杏(一)

隔年北方的形势更坏了;战争带来的通货膨胀使得市面上粮食价格飙涨,百姓日子更不好过。

此战直到次年十月,曹军奇袭乌巢,接下去的官渡决战后;袁氏元气大伤,退往更北面。

司隶一带便又重回了汉朝廷的统治下。

等到建安六年,战事已及并州,幽州而去,治内稍安的司隶,民庶又逐渐开始了生活。

从建安元年复任,时隔六年;张汪才重新得了告假回乡。

走时不过子女幼小;如今便连当时襁褓中的婴孩都已及他腰;再看看妻子,哪怕内宅贵妇保养得再好,眼角也爬上了鱼尾纹。

带着子侄入门,扶起妻子,悲喜莫名地喟叹,“这些年你辛苦了。”

喜的是家人重聚,悲的却是岁月蹉跎。

他们这一代人的岁月,被战争蹉跎的太多。

山氏也同是激动,眼眶中满溢了泪水,却不欲在大好的日子落泪,强自作笑,“大人也辛苦了。”

夫妇俩各望着对方鬓边渐生的华发,脸上的沧桑,相视而笑。

夫妇相持入屋在正座坐下,其下的子侄晚辈则由顺序坐下。

接下来的见面则颇为死板。

在这么个喜悦让人动容的日子里,上位的夫妇俩却不得不说着正式老套的话,接受别人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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