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说过要我作好准备。说过《那种事》也是恋爱的一部分……。可……我,我做不到!」
那——是发生在差不多半个月前,六月二十五日的事。
自那以后,我们的《羁绊》出现了裂痕,
让人烦躁不堪的日子开始了。
《预知》《预言》《透视未来》
如果有人通过这样的能力察觉到自己会《死》,回避掉自己《必死的命运》的话,那被重新决定下来的《死》将会更为凄惨,更为痛苦——我记得似乎有这种理论。
这应该是说人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因果律》的束缚吧。
我原本就是个无神论者,甚至想向神感谢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嘛,虽说现在变成《厌神论者》了吧。所以我当然,也不会相信有《因果律》存在。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我,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因果律》。
因为明明该被“那个人”杀死的我,逃避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我现在会这样痛苦,一定是因为那时逃避了吧。
这苦恼,主要可以归为《悲伤》和《痛苦》一类,不过……
现在——七月十二日的我感觉到的,却是别样痛苦。
《隔靴挠痒》?不,应该是像在被拘束的状态下蚊子叮咬着脚心,而唯一止痒的手段,就是别人塞到手里的《核弹发射开关》一样的感觉。
为了压制这难以忍受的焦躁——
周日。横滨。喜来登酒店。
我,走在那顶层的走廊里。
一副身披日本海军军官大衣,左手手枪,右手战刀的疯狂模样。
「这层也被镇压了呢……」
环视了下四周的我,轻叹了口气。
不满是泥污的地板,尽是无法被称为壁画艺术的涂鸦的墙壁,玻璃完全破碎的窗,被热融化了的铝合金窗框。
世界灭亡刚一开始,横滨就发生了被称为《横滨大破坏》的天使袭击,变成了废墟。
自那以来,这城市就成了被称为《横滨的居民》的恶棍们的巢穴。
「嘛,我也同样是个恶棍啊」
我耸了下肩,走进了已经没有门的《蜜月套房》。
宽敞的室内堆积着无数似乎装有冲锋枪和手枪的木箱,而那旁边,蹲着好几个同样像货物一样的半裸女孩儿。看年纪应该还是中学生吧。她们似乎被打了药,意识已经混沌了。那眼没有丝毫神采,身子连动都不动一下。
「你这混蛋是谁!」
单手夹着大麻烟仰靠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见到我跳了起来。握起了三足支地的重机枪。
他穿着印有骷髅的T恤,穿着黑色的皮短裤。虽然高大却消瘦,颊就像骷髅一样凹陷着。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外面那几十个护卫呢!」
「……我忠告你,这样的话还是不说的好。不管怎么想这都是《丧家犬》的乱吠」
「胆子不小啊!你是什么人?」
「这话也很丧家呢……。我是希望匿名的。如果非想听个名字的话,那叫我《狂兽》如何?毕竟这是我绰号里还算正常的」
「……什么!?」
男人脸上出现畏惧的表情慌忙扣下扳机。
巨大的子弹随着喷气引擎发动般的轰鸣喷出了出来。
「喀……!」
胸口中弹的我直撞上墙壁,连倒地的时间都没有,子弹就嵌入了我的臂、我的腹、我的肩、我的头、我的腿。
但即使这样,男人还在疯狂的继续扣着扳机。
将普通人只要中一发就会死去的子弹射向我全身。
因为这强大的连续不断的枪击,我只有立着不断挨着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