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能干的二房,但更遗憾嫡长子的先天不足,更不要说长房如今还有一个天资聪慧的卫长风。卫焕自己是庶子,可到底还是更看重嫡血的……
卫长岁心中一瞬间千百个念头转过,谦恭的应了个是字,心头微寒之余,想到临行之前父亲私下的叮嘱,心头一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宋老夫人身边的卫长嬴和卫长风——这姐弟两个是宋老夫人的心肝宝贝,真正的掌上明珠心头肉。
卫盛仪告诉次子,他想在凤州过得好些,指望祖父卫焕的庇护,到底不够可靠,还不如把心思花在这对姐弟身上更值得。毕竟这堂妹堂弟年岁都还小,听瑞羽堂这边从前报到帝都去的消息,这姐弟两个,也不是心思深沉满怀恶毒的人,倒还有些小孩子心性。
小孩子么,又是自己家骨肉,总比宋老夫人和宋夫人好哄吧。
卫长岁年才及冠,父亲又是朝中重臣,在帝都也是前呼后拥惯了的,乍回凤州就要低头做人,听 父亲的建议还要去讨好弟弟妹妹,着实有点不情愿。所以起初听了卫盛仪的话还觉得不以为然,但他虽然心中有些傲气却更识时务,如今才回来头一日,宋老夫人的恶意已经毫不掩饰了,再端着三哥的身份天知道会被坑成什么样子?瑞羽堂现在需要卫盛仪可不一定需要卫长岁啊……
就是卫盛仪,难道还能为了嫡次子弑父杀母吗?辈分身份放在那儿,宋老夫人在一日,卫郑鸿再奄奄一息,二房也只能做低伏小,不敢妄动。
卫长岁默默的盘算了一番,觉得卫长嬴既是堂妹,这年岁也是男女有别了,还是和卫长风亲近比较方便。只是他这么打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宋老夫人揣测出来心思——自他住下起,除了请安,根本就寻不到遇见卫长风的机会。
当然他可以直接到大房的流华院去拜访,或者请卫长风去二房,然而卫长岁与身边老仆商议之后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用老仆的话来说:“老夫人本就对公子不喜了,又那样钟爱五公子,如今公子既不被老夫人信任,若与五公子来往,五公子有些不适,又或者学业有所退步,老夫人岂非越发疑心到公子身上?届时公子在老夫人跟前却更难做了。”
卫长岁凝神一想还真是这样,他不免叹息:“但祖母召我回来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留在凤州,若不与三妹、五弟交好,无人为我说情,往后可怎么办?”
他沉吟着问,“祖父那儿……”
“万万不可!”老仆一听,慌忙道,“当年五公子尚未出世,老夫人已将阀主之位视作大房所有,又何况如今五公子天资聪慧?公子此时若要亲近阀主,必定会令老夫人心生警惕,担心公子对五公子不利!”
卫长岁之前都那么做低伏小的讨好了,宋老夫人还不肯给他个好脸色,若见他做出“对卫长风不利”的事情来,卫长岁会有什么下场,不问可知。
“难道我只能这么坐以待毙?”卫长岁心中又烦恼又怨恨,喃喃的道,“我虽然不是老夫人的骨血,怎么也叫她一声祖母啊!”
老仆思索片刻,道:“老夫人之前虽然提防着二房,然而这许多年了,也不曾想过将公子与二公子召回凤州侍奉。说到底,还是为了上次沈家宴上,苏夫人摘了沉香木手珠给知本堂的小姐的事情……”
“这是知本堂的离间之计。”卫长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沉声道,“祖母如此强势,大房又有了五弟,父亲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何况大姐已经出阁,还能抛了夫家再嫁沈藏锋不成?就算要为五弟增长羽翼……有祖母在,哪儿是一个沈藏锋的助力能比得过的?咱们房里根本没必要算计三妹的婚事!说起来都是知本堂包藏祸心,也是母亲待下宽厚,让他们嘴里不严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仆道:“原本阀主说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