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交的好朋友啊。”言棋羽眉头深皱,对女儿的问题万分不解。
“好朋友”这三个字突然触得言简默眼睛有点发酸,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时候,与何泽旭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默儿,这是泽旭哥哥,这些天泽旭哥哥会住在我们家,你们这些天要好好相处。他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的儿子,你要好好待他,不许欺负他。”陈诗曼蹲着身子,一手拉着何泽旭的小手,一手轻柔地摸了摸言简默的头发。
“我爸爸和你爸爸是最好的朋友,那我们以后也是最好的朋友。”言简默开心地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一下抓住了何泽旭另一只空着的手。
言简默一抬眸,看得有些失神,他的眼睛清澈如泉水,那种感觉,宛如是猝不及防中,闯入了一片清凉的湖水里。
何泽旭突然笑了,这是她见到他的第一个笑容。
很长时间里,她都这么认为,那天,他一定是站在了家里灯光,最亮的那一处。
因为,她从没见过这么温暖的一个笑容。
言简默晃过了神,嘴里呆呆地念了好几遍“最好的朋友”,那几个字仿佛羽毛扫过她的心尖。
是啊,既然是最好的朋友,爸爸又怎么可能去害何泽旭的爸爸呢?
但是,她心中还是有挥不去的疑问,何泽旭说,“车祸另有原因,是有人故意弄坏了刹车线。”
言棋羽眉头皱得更深了,俨然成了一个川字形:“刹车线是坏了没错,但一直都没有查到证据,所以最后警方只能定为,刹车线是意外坏的。”
“不是你们弄坏的?”
“默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做?”一直在一旁听着的陈诗曼终于忍不住了。
“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告诉我。”言简默很想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但她发现她怎么也平静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那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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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天色已黑,言简默撑着伞,这些细细密密的雨点像是一束束银针,带着一股狠劲儿扎向地面,扎向她的雨伞,她努力听着这雨点打在雨伞,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想让自己内心宁静些,可是越听,心里就越无法平静。
她拿着雨伞的手松松散散的,伞斜向一边,一侧肩头被雨点重重地打湿,却一点也不自知。
言简默从口袋中缓缓掏出手机,又把早上刚听过的录音放了一遍。
她原本想让自己笑一下,可是听到最后,只是嘴角一边苦苦地上扯了一下。她快速退出了录音的播放,转而点开了通讯录,找到了何泽旭的名字。
几声电话的等待声后,熟悉低沉的声音终于从电话那段传到了言简默的耳边:
“喂,默默,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伴随着他的声音的,还有热闹的人杂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
这些声音让言简默才想起,他今晚有应酬:“你今晚,可以早点回家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好。”
“嗯,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言简默微微抬眸望天,夜色如墨,正低头,看到了不远处一家小店的灯光亮着,她觉得这灯光似乎有着神秘的吸引力,不知不觉地,她便来到了这家小店的门前,进了去,又鬼使神差地走到酒的货架前,一连拿了好几种不同种类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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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尽办法,终于提早结束了缠人的应酬,何泽旭打开了家门,屋里却一片漆黑,一股酒味传来,何泽旭皱眉打开了家里的灯。
突然亮起的灯刺眼,但眼前不远处饭桌上,一大堆杂乱的酒瓶更加的刺眼。
“哦,我老公回来了。”言简默一杯酒刚准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