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先去准备一下。”
胡来应声一个圆球也似从一扇窗户滚了出去,潘玉笑顾金龙堂主一眼,身形一动,亦从另一扇窗户掠了出去。
郭宽看见,惶然站起身子,潘玉那一笑,更令他如堕身冰窖中。
金龙堂主搭在郭宽肩膀的手顺着他起来的势子落在他的后腰上,再往下落,轻轻一捏,郭宽面色骤变,一声:“堂主——”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跳开。
金龙堂主微笑道:“事了之后,我们好好地聚一聚。”
郭宽沉声道:“堂主莫忘了与我曾有协定。”
金龙堂主恍然地轻“哦”一声,道:“那回事你完全不感兴趣了?”
郭宽咬牙道:“郭宽已不是当年的郭宽。”
金龙堂主又轻“哦”一声,道:“你已经找到了一个办法使自己由一个净了身的太监变回正常的男人?”
郭宽一个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竟然与潘玉一样,都是太监出身,而且都与金龙堂主拉上了关系。这虽然已成过去,每当想起来,他仍然都有一种要吐的感觉,而当时他却是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实在尽心力摆脱那种生活,历经艰苦,才得到金龙堂主许可,让他离开。
金龙堂主事后也遵守诺言,没有再给他任何麻烦,甚至严禁属下骚扰他,让他随心所欲地去做他的赛孟尝。
郭宽很明白他做那个赛孟尝的目的也是在洗脱他内心那种卑贱肮脏的感觉,也只有在那些江湖好汉的豪情下他才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还有将来。
对于金龙堂主的出现他实在痛深恶绝,但是亦有心无力,他完全明白,凭他的武功,绝不是金龙堂主的对手,也明白在金龙堂主面前,仍然抬不起头来。
金龙堂主笑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应该非常明白,既然答应得你,就不会强迫你,那回事也的确要大家高兴做起来才有意思。”
说着他将手背负起来,郭宽如释重负,轻吁了一口气。
金龙堂主又道:“我也曾答应绝不来给你添麻烦,事实到现在为止,你不是生活得很平静,也很有意思?”
郭宽不能不点头,金龙堂主随即道:“这一次是怎么回事相信你也很明白。”
“沈胜衣没有逗留多久,也并没有细说。”
金龙堂主沉声道:“查四此行是去接应一个人,拿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很重要,对我,对整个金龙堂。查四若是将东西送上京师,金龙堂便完了,我也完了。”
郭宽脱口道:“花名册?”
“不错,就是金龙堂的花名册,那之上记载着金龙堂重要成员的姓名,真正的身份,武功的特征,目前的住址,还有对金龙堂的贡献,落在官府的手上,官府大可以照名册拿人,将我们一网打尽,假若将之公开,与金龙堂有过节的江湖人亦会找到来,不容我们再在江湖上有立足的余地。”金龙堂主阐释道。
郭宽皱眉道:“好像这样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这样容易失去?”
“说来容易,其实并不容易。”
金龙堂主面上露出了极其激动的神色。
郭宽看在眼内,心头一动,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金龙堂主这样激动。
金龙堂主冷笑一声,紧接道:“这件事第一个该骂的当然就是我,既不该保留一册这样的花名册,也不该将这花名册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一顿重复道,“任何人!”
郭宽心头又一动,试探道:“是哪一个将这花名册偷去的?”
金龙堂主摇头:“哪一个还不是一样?”虽然激动,但仍然保持一定的清醒,接道:“我们要做的当然是将花名册拿回来,击杀查四,还是其次。”
“花名册还没有取回来?”
“还没有,花名册现在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