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并未回档,极力闪逃,逼近墙头处,突地打出数道暗器,趁机闪身不见。
郭药强登喝全城搜索,一马当先追去。
霎时全城鼎沸,官兵四处抄搜。
宋两利、夜惊容暗道倒霉,只好退回客栈,换下黑衣,恢复村夫村妇,且同床而眠以掩耳目。
纵使双方已有肌肤之亲,然在此情境,竟也窘困,宋两利显得不自在想溜,夜惊容却扯住他,果然搜兵已至,盘查后方始离去,宋两利这才嘘喘大气,直道好险。
夜惊容当然窘困于心,只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吹熄蜡烛,道声睡吧!和衣而眠,宋两利则以打坐替代睡眠,避开尴尬事。想及自己头上龟形胎记,自卑又起,又怎敢对如此美女想入非非?还是别作梦吧……,挣扎中,终亦入睡。
次日,清晨即起,盥洗早膳后,两人照例行住四处窥探状况,竟然风平浪静,昨夜之事似乎从未发生。
宋两利道:“或许常有人想行刺吧,否则怎会毫无动静?”
夜惊容道:“未必,街道是松了些,重要地区守卫全是睁大眼睛,可见他们仍如临大敌。”
宋两利道:“却不知那位刺客是何来路?目的为何?……”想着想着,忽觉街角鹿皮摊旁有位年轻人目光正闪过来,宋两利一怔:“他就是刺客!”
夜惊容转瞧,那人已往巷角闪去。道:“你当真确定?”
宋两利道:“错不了,像猫一样眼神,我一瞧便知!”
夜惊容道:“过去看看!”
两人立即快步追向巷道,可惜巷口深长,错综复杂,一时不知方向。宋两利靠着直觉,已摸往一处似是土块堆成之荒废古厝,烈阳从缝隙穿裂照下,分割暗影,宛若碎裂黑白玻璃粘铺着,显出一股阴沉。
宋两利停住脚步,直往内墙那深黑处瞧去,只见青光两眼闪动,果然走出一位旧衣青年,他瞧来近二十岁,直眉劲脸,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神情。道:“你俩在找我吗?”
夜惊容不识此人,已有戒备。
宋两利感应对方脑门思绪,道:“你是‘水神’帮帮主?”
那人闻言脸色陡变,身分竟被窥破,喝道:“上!”手一挥,暗处窜出数道强影,刀棍竞打。
夜惊容见状轻喝,双掌翻吐,纵使未用上玉笛,功力仍甚了得,劈得三人落退。宋两利双手一扬,已用上阴阳诀神功,打得年轻人跌退不断,一个不察,右腿顿力过猛,已渗出血迹。他哪敢再战,骇道:“快退,不玩了!”一声令下,先行开溜。
宋两利第一次遇上功夫比自己烂者,登时意气风发拦截过去,喝道:“别溜!我还有话要问!”
夜惊容放弃那些瘪脚货,拦住那所谓年轻帮主。
那人走投无路,冷道:“你们又是何来路?水神帮可非省油灯,我不是帮主,待真帮主前来,谁都挡不了!”虽是落难,仍一副先声夺人。
夜惊容冷道:“别问我们是何来路,你只需说清昨夜为何擅闯总兵府?”
那人冷道:“见鬼!我才没去!”
宋两利道:“骗谁!你脚上那枪还想赖么?”
那人一楞:“你们也闯过?”
宋两利暗道说溜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忽地打量两人,不禁呵呵笑起:“原来是同路人,幸会幸会,只要不是官方,大家好谈!在下忽必瑞,不知两位如何称呼?”见及两人百姓装扮,功夫欲如此厉害,且夜闯总兵府,身分、动机已很明显。
宋两利一时不知应对,此人怎变得如此之快?
夜惊容较有经验,冷道:“你闯总兵府到底有何目的?”
忽必瑞道:“这个么……”
宋两利登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