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朝天的农民。
“你放心,就小雨那样,将来一定也是个大学生,你们家主坟风水好,一家供出几个大学生。人家小雨那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人不稀罕多跟他计较,人有个人重要的事情做,人家娃娃受欺负一个学期,人家的成绩不照样顶呱呱?你们倒给我顶呱呱一个看看!人家那是有气度有理想。”明亮狠狠地盯着媳妇和小强说。
“那你跟你外甥过呗,我们小强啥啥不好,你就不要这个儿子呗。让我们娘俩自生自灭呗。”大平子说着拉了小强往外就走。
铁蛋儿急忙拉住大平子,“嫂子,你这是又演哪一出?我来给你们劝架,你们反倒越来越来劲?哦,小强欺负了一个学期的小雨,他奶奶来说了你们几句,你们就这么折腾?你们给谁看呢?我妈她还是我们的长辈!说说骂骂你们还不行了?那这样,你们爱咋闹咋闹,我不管了。”铁蛋儿跳下地气冲冲地走了。
见铁蛋儿不高兴地走了,明亮一家也觉得很没意思,大家一宿无话。
九十八、救命血
九十八、救命血
届时,山丹也回到了学校做着毕业前的准备,她毫无悬念地被分回了自己的老家人民医院做一名临床大夫。
这对她始终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屈辱,但能怎么样?自己被命运牢牢地握在掌心啊。那些为家乡做出贡献,为人民服务对于山丹来说都是虚无的口号,她只觉得委屈和不甘心。
而在她的理想中,远方才是梦想实现的地方。
就在山丹把几年来的复习资料摆摊卖出去的时候,顾海平站在了面前:“快,收拾东西,你妹妹病了。”
山丹看着顾海平焦急的样子很惊慌,来不及细问,收拾书本往宿舍搬。
“说是产后贫血,急需要输血。你哥刚传呼给我告诉我的。”
顾海平一边帮山丹把书搬上楼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山丹脑子一片空白,她连说话思维的能力都没有了,顾海平看着山丹苍白的脸,扶着山丹坐下来:“你歇会儿,不要紧的!是慢性的,不是急性大出血。说是急需要输血,我们再打电话给医生看看详细要什么血型的血?”
“哦,快!出去打电话。”山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往外走。
顾海平一把扶住山丹问:“你行不行啊?要不我去打电话,你等着?”
“不行!我要打电话!”山丹忍不住哭起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妹妹是一家人里最辛苦的一个,她吃苦耐劳,忍气吞声,从来都是她吃亏受罪在前。如今嫁了人,以为有自己的小日子,负担轻了苦轻了,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不想却这样。山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不安,万一妹妹有什么不好,这一辈子她都会愧疚不安的。是她没有及时关心到妹妹的情况。
记得妹妹刚订婚时,男方买了一块日本的精工表给她,妹妹毫不犹豫地给了山丹,山丹推迟不要。她说:“姐,你念书要手表看个时间,也好看,我成天呆在地里,灰土麻绳的要手表做甚?”
还有她的衣裳钱,也被山丹拿来交了学费……
她准备一毕业就回去看望刚刚做了妈妈的妹妹,还没有来得及去却先得到了妹妹病重的消息,她犹如五雷轰顶,战战兢兢。
在顾海平的搀扶下到校门口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回去,一家人都等在医院电话旁,山丹听到哥哥的声音压抑了哭腔问:“二莲咋了?你们叫大夫来说。”
大夫回答:“产后营养不良,血红蛋白只有4。6克,病人已经出现浮肿、晕厥,现在急需要输血,但咱们旗里没有血库,你在呼市血库买血送回来,我们马上输。是ab型血,要2000ml。”
“好好,我们马上去买,然后今天一定送回去。你先给她输糖盐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