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取消了,只多留了些御林军在京州城外巡逻而已。严柏涛心中不免狐疑,莫非他所听说的,真的只是个传言?
“圣上有旨,宣严左相与蓝大人进殿议事!”随着小太监的唱诺,严柏涛和蓝子轩同时肃立起来,整了整朝服官帽,举步进了尚书房。
进殿后,严柏涛看见穆容成脸色微有些阴沉,他正站在窗前,目光似乎专注的投放在窗外花园的景致中。
“北辽送来的国书,你们看没有?”等二人行礼已毕,穆容成拿起一卷黄色绢布问道。
“回皇上,臣等都已看过。”
“说说看。”穆容成坐回龙椅,示意他们各抒己见。
“皇上,郎星翰继位以后,北辽在冻马河的驻兵,只增未减。” 严柏涛率先说道,“北辽如今又提出重议国界,此举极为可疑,颇有挑衅之嫌。臣以为……”
“皇上,”蓝子轩上前一步,打断了严柏涛的话,“当初北辽易主,颇费了些周折,郎星翰增兵边防,有很大可能是防止内乱。至于重议国界之事,臣看那国书措辞甚为委婉客气,似乎并无挑衅之意,应纯属就事论事而已。如果我们在军事上贸然行动,恐怕会弄巧成拙,聪明反被聪明误。”
听了这话,尤其是最后那半句,严柏涛心里自然不快。如今蓝子轩是名副其实的国舅爷,虽然皇上从不放任外戚抵掌大权,但也不会让朝中任何一党有机会独揽权势。而且蓝子轩颇有才干,虽然他的官阶比自己低,但皇上一直让他参与尚书房议事,就表示了对他的重视。现在朝中甚至有人在背后称蓝子轩为“暗宰相”。严柏涛老谋深算,他深知穆容成忌讳的是什么,所以在朝中讨论政事时,他一向表现得非常大度。但蓝子轩今天的话,有些太不给他面子了。他可以不在意什么“暗宰相”,可蓝子轩在皇上跟前这样驳斥他的政见还是第一次,他若不做些什么,以后那小子不是要明目张胆地把他踩在脚下?严柏涛心里冷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皇上究竟更看重谁的意见。他表面上自然是不显山、不露水,毫无芥蒂地说:“蓝大人的提议也很有道理,如此说来,倒是老臣有些小肚鸡肠了。”
“严相说哪里话,你的经验远比在下丰富,况且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尤其对那些蛮夷之邦,多留心些总没坏处。”蓝子轩一脸谦逊的笑容。
“但对于北辽,蓝大人可比老朽熟悉得多。” 严柏涛也笑,笑得有些狡猾,“你曾数次前往幽州,去年还做为巡按使,监督前线的军备。这次两国商讨国界之事更为重大,出使人选当然是非蓝大人莫属了。”
子轩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坦然道:“国之所需,蓝某自然义不容辞。”
穆容成冷眼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并不插话,只是又展开北辽送来的的国书又看了一遍,等他们说完了,他把国书合上放在一旁:“严相之意,也甚合朕意。这次怕是又要有劳蓝卿家一次了。”穆容成的声音低沉有力,“不过这次两国会面,事关重大,朕再派中郎将汪涵做你的副使随行,你看如何?”
“皇上如此为臣着想,臣感激不尽,此行自当竭尽全力,以报圣恩。”子轩朗声说道,“不过,听说贵妃娘娘最近身体不适,臣此次前往幽州,可能时日不短,所以想在离开京州之前见她一面。”
穆容成不动声色地看着站在下面的神态自若的蓝子轩:“你务须操心,雪儿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她只是需要静养。有什么事情,朕可以代你转告她。”
如果穆容成能让蓝子轩此刻抬起头来的话,必定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层淡淡的嘲讽。“没什么,臣也只是想嘱咐她多注意身体罢了。既然如此,臣收拾好行装,尽快动身。”
我和他为了给孩子取名的事情,吵了一架。不,确切的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