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看著她有些疑惑的說道,「朕的心中從來沒有不相信過邊家,相反的,朕最相信的還是邊家,就算不因皇后的原因,朕最信的也是他們。當年是朕因為不想讓皇后出征,所以讓你們蘇家打了這頭陣,你爹深刻的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從不逾越,但是你總是太過執著。」
她強忍著淚,看著沈宣說了出口,「臣的大哥可是為了南國而死的。」
「朕記得,但能做的也都做了。」他語氣平平,就好像說著尋常之事一般。
他說的也是事實,他已經將自己該做的都做了。
當年若不是因為蘇音大哥,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的無辜枉死。
他害死了那麼多將士,他沒有追究他的責任,還追封了忠義大統領,對他們蘇家仁至義盡了。
他就不該有這份心思,給了些好處不止不收斂,反而還討厭的更多了起來。
看著沈宣如此模樣,蘇音的心中就好像被刀割一般。
所以,蘇家所有的尊寵就是因為做了這邊家的替身,才得到的嗎?
她嗤笑起來,看著沈宣既怨恨又哀涼。
「是臣逾越了。」她淺著頭,終究還是折腰了。
她一邊收拾好那藥湯,一邊關好了門走了出去,只是轉頭的那一霎那,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大人,你沒事吧?」蘇音失魂落魄的回了房中,王崖就迎了下來。
他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湯,然後有些擔憂的問了起來。
她不再是剛剛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相反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戾的神色。
她坐在梳妝鏡前,臉上也竟是惡狠狠的表情,「王崖,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
「回大人,屬下找你正是要來說這件事的。」王崖應和著說道。
那日在紅瓦寨那裡受的氣,她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她終究是個牙呲必報之人,當時那個蒙面人抓了她的把柄,她怎麼可能會容忍自己有把柄被別人捏在手中。
她雖不提,但是她就算掘地三尺,也會將那人尋出來。
沒想到,終究還是給尋到了。
她冷臉看著王崖問了起來,「那人是誰?」
「回大人,那人便是邊皇后。」王崖小心翼翼的說道,他費盡心思才查到當初帶頭擒獲他們之人便是林之之,亦是邊皇后。
聞言,蘇音整個人不好了。
她隨手拿起台上的珍珠鏈子,徒手將珍珠捏的粉碎,更是露出了瘮人的笑容。
似笑非笑。
又是這個邊江兒,為何她處處都比她強那麼一頭。
當時的她還失去了記憶,她居然還輸給她,被她給擺了一道。
越想,心中的怒火越甚之。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青娣慌慌張張從門外跑了起來。
見此,邊江兒直接問了起來,「發生何事了?」
「忘州城中沸沸揚揚,皆在說墨循公子是平成王爺之子,是當朝的王爺。」青娣本準備出去給娘娘買些桂花糕點,哪曾想到竟聽到糕點鋪之人竟然說起了這事。
好像這傳聞已經擴散開來,已經是不少人熱議之事了。
她心中著急,也顧不得買什麼糕點,就直接跑了回來。
邊江兒皺起眉頭,沉思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墨循他竟是平成王爺之子,若未記錯的話當年那把大火燒毀了半個王府,平成王爺和新出生的小王孫全都葬身火海。
當時,爺爺還異常惋惜,他一直十分敬佩這位平成王爺,覺得這位年輕的王爺英年早逝太過可惜了些。
可怎麼今日傳出了如此之事。
這事定然不會是空穴來潮,定然其中有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