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挥兵南下,指日便达徐州,贤弟,这可如何是好?”我大吃一惊,没想到朱棣用兵如此犀利?十日这间便已攻下山东,心想恐怕朱棣不用《武穆遗书》,已可取胜,不由得急道:“大哥,可得赶紧想办法呀!”
朱棣道:“豫,鲁,苏,淮四地之兵,早已调往山东,而此次山东失守,这些兵将多半已是全军覆没,或力战身死,或被俘投降,东北已无可用之兵,再要集兵,需得从西边与南边调集,而南兵久居江南,不习马战,因此现在只有从西边征兵,甘陕与西蜀之兵,合起来不下三十万,需得留几万人镇守西凉,以防瓦剌,剩下这二十五万兵千里迢迢赶来,恐怕也不是朱棣的对手,而我现在最缺的,便是良将,曹勇若不死,当是最好的元帅人选,如今!唉……”
我心下黯然,曹勇虽不是我所杀,但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东方笑若非扮成我的样子,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杀了曹勇,而曹勇之死,实是这次战役的转折点,胜负之数,系于一线。
朱允文突然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啊!我想到一人,定可当此大任!”我喜道:“是谁?”朱允文伸手一指,道:“便是贤弟你呀!贤弟武功盖世,深得三军敬佩,如若由你挂帅印,肯定杀得朱棣退回北平!”我双手乱摇,道:“不行不行!大哥,单打独斗我还行,率领千军万马上阵杀敌,可不是小弟的强项!”朱允文脸一沉,道:“哪个天生便会打仗的?多打几次,也就会了。”我正色道:“大哥,你说多打几次,我们还能输得起几次?不是小弟不想帮大哥,实是小弟自知本身之能,不是统率三军的大才,还请大哥三思!”
朱允文沉吟了一会,想是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苦着脸道:“那现在怎么办?兵是有了,却无良将,那不是将三军拿去送死么?难不成叫我御驾亲征?”说到这里,忽地站起,一拍桌子道:“对了,我便御驾亲征!”听此一言,我大吃一惊,劝道:“大哥,万万不可!”朱允文道:“怎么?你怀疑我的能力?”
我低头道:“小弟不敢!大哥从小熟读儒家之书,经史子集,论语孟子,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因此大哥文治政事,都是世所罕见!”朱允文瞪眼道:“你夸我政事做得好,是在说我不懂军事吗?我自幼不仅读得儒家之书,太公韬略,孙子兵法也曾细加研究,你敢说我不懂军事?”我笑道:“大哥,打仗之事,讲究随机应变,兵凶战危,战势瞬息万变,光靠书本上的纸上谈兵,是远远不够的,殊不知赵括马谡之流,哪一个不是胸中韬略满腹,口中雄辨滔滔,可结果呢?长平之役,四十万赵军被埋,街亭之失,让武候无功而返,前车可鉴,大哥,此事真得三思,切不可造成千古恨事呀?”
我心头暗自奇怪,我怎么也变成了滔滔雄辨之士了,明知最后朱棣都会攻入应天,但当此之时,我已完全溶入了这个历史大潮之中,全心全意地为朱允文打算!估计以前也从未有人敢这样对朱允文说话,但我为顾大局,兼顾兄弟之情,说话之间便不计后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朱允文听了这番话,心里会是怎么样的感受?
我的一番有力说辞,引经据典,将朱允文说得哑口无言,良久才道:“你也不行,我也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心念一动,道:“小弟心中有一人,非常合适!”朱允文道:“何人?”我道:“徐王爷!”朱允文一愣,随即大喜道:“不错,不错,徐老王爷武功盖世,连蒙古鞑子也叫他赶出中原,他的子孙必非等闲之人,徐辉祖当年也随父亲南征北战,可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