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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响起一阵阵马蹄声,车夫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卜总管,您来了,这位小姑娘受了伤,方公子要我载他们回方家,方便他治疗……庄、庄主,您也来了?”车夫说话的同时,手中的言雨被卜垠抢去,把他挤开,他这才发觉原来古尧也来了。“怎么回事?”古尧跟着卜垠的后头进屋,眼睛像在找寻某人,但嘴里却冷森森的质询车夫。
跟着古尧好几年的车夫首度见到古尧阴暗的一面,他迅速把事情经过描述一遍。
不对劲!这是古尧的第一个想法,思绪转了几回,没多久便把这件意外了解透彻。
“到门外守着,保持警戒。”
“是厂原本有些惶恐的车夫转眼一变,成了莫测高深的守卫,与随后到达的人手共同在方家四周建立起一道防护网。
听辨着男女声的方位,古尧掀开布幕走人右室!看见卜垠蹲在床边用白布擦着躺在床上人儿的苍白小脸,而右室的角落有个他急切想要见到的人。一接到下属发现古家庄的紧急救援白烟。他和卜垠便一马当先冲向牛埔村,让张风等其余下属随后跟上。沿路上地不敢想像言星受了什么伤,只想赶快到她身边,现在见到只有言雨受伤,“他的言星”平安无事,他差点要感谢上天。对,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他的言星”,就算她不是正经女人,他仍然关心她,毕竟她救了他一命。古尧不断以此说服自己对她的过度在意。热!背对着床铺准备两片木片的言星,感受到有股视线直绕着她不放,等她回头,才知那人竟是古尧!
他在这里做什么?他已经表明不再见她,为何如今又出现在这里?
她想问他,可是言雨痛苦的表情使她暂时忘了他。
都是她没有注意到月儿打开了车门,才会害得言雨飞出车外受了伤,都是她的错!
强忍着泪,她先走近床边检查言雨有无其他外伤,等确定无误后,要卜垠压着言雨的上半身不让言雨动。
卜垠照做,用——手压制言雨的双手,另一手抚住她的半边脸,头靠在她的颊边,再用自己的上半身制止她的翻动。
“好了吗?”言星打算把言雨跌断的右脚重新接回,可是她的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一方面害怕妹妹即将面临的疼痛,另一方面则怀疑自己的力气不够大,没办法一次接回断掉的骨头。怎么办?她好痛恨自己是女流之辈。
此刻有双温暖的大手覆住了她的手,她眨着泪眼望去,是古尧,他表示自己的力气较大,亦有接过断骨的经验,希望她能让他帮忙。言星考虑了一下移开身子,让他站在床边,嘴里并说着治疗的方法。
“拜托你了,首先……”“我明白了。”在瞬间收起本性的古尧恢复了昔日的冷静,仔细聆听后再动手接骨。
“啊——”言雨大叫—声,昏了过去。
没事了。“古尧做得很好,言星查着后安了心,但她的双脚却不能动了。自出了事,她一直强装坚强,即使全身发疼,也要自己等言雨无事后才准放松,现在言雨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她自然没办法再力持镇定,疼痛一下子全涌了上来。猛然地整个人被人横抱起,才知自己被古尧抱着走,他像是相当熟悉这里似的来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要她休息。
“不。”她挣扎着要起来。
“听话。”他用他硕长有力的身躯半压住她,令她一度停止呼吸,“言雨没那么快醒来,所以你不如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与力气,等她醒了再照顾她;还有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爹,他很快就会到,他到了我会叫醒你的。”“你……”所有她不能休息的理由全被他打回来,而且酸疼的四肢频频叫累、要求休息,使她的神智立刻遭瞌睡虫侵入。
“谢谢你!”她只来得及说这句话就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