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姚守的手腕上。
姚守却并不在意,任凭藤蔓勒进了他的手腕里,血珠顺着手腕一滴滴的落下来,低落在了地板之上。
走到了大厅中央,姚守终于停了下来,手却没有放开,视线盯着连溪手中的藤蔓:“连小花,如果你对对方带有敌意,下一次一定要记得,藤蔓要勒进对方的脖子上。”
他叫自己连小花,是从自己变成花的时候,就知道是她了么?
连溪的藤蔓突然蔫了下来,从姚守手腕上撤离,收回自己的体内,觉得这摊牌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有些无措。
她刚刚想过,就这么赶上来摊牌的后果,无疑只有两个……
要么,姚守趁着自己哥哥被捕,要求和自己结婚,彻底绝了私自配对这一回事。要么,姚守找个无人的地方,再把自己杀了……
可姚守,把控诉大河这张底牌自己拿掉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姚守拉着连溪走到沙发面前,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双手凭空拍了两声,一个虚拟的3d青年浮现在半空中的光幕中:“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来一杯草莓汁,一杯白开水。”
在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两人没有意料中的剑弩拔张,也没有想象中的相互质问。
大厅空荡荡的,跟姚守风格很像,整个一楼都被用作客厅,家具却寥寥无几,素净的窗帘,盆栽里的植物自由的疯长着,不受任何约束。
加上姚守半边脸还红着,却还勾着嘴角笑着的样子,连溪胸腔开始鼓噪起来,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连溪此时没有这个心思去喝草莓汁还是白开水,她站起来想要离开,再一次被姚守拉住了。
“在来之前,我已经在警署立案,控诉我自己私自配对,这样以后你就不用心惊胆战了。在警署的人来之前,你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
按照联邦宪法第七百四十三条,情节轻者,处于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监禁,情节严重者,剥夺公民身份,流放星际荒原。
连溪想过和姚守两人再起冲突,也想过或许在维兰的影响下,两人也可以形同陌路,却没料到,姚守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少校,只要不是叛国,他的前途应当都是一片光明的。
连溪愣在原地,强撑起来的一口气,到这已经泄了大半的,她一屁股坐回位置上,喃喃自语:“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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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溪误闯姚守的宅院时,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
花株传导给她的记忆,让她惶恐不安的同时,又完全不能明白,这个男人前面明明想要杀了她,后面却几乎耗尽自己的鲜血,阻止了花株的解体。
一直到刚刚,她都无法理解,姚守这样的性格,为什么会做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事件。
她那不留余力的一巴掌,其实是为了憋在心里的那道伤疤,掀过去了,他们才可能坐下来,好好摊牌,不然只能永远竖着一根刺。
可即使那样,她也没想过,让姚守身败名裂流放异星。
她怨吗?大概是怨的。
可是说到恨,其实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她和他之间,存在了太多的阴差阳错,是她误闯姚守院子在先,又是她阻碍了姚守不想配对的计划,姚守刚开始与其说想杀了她,不如是在说阻止配对的进行。
再然后,他以血饲花。
到后来,她成了连小花。
最后,他成了她的教员。
生活毕竟不能和小说一样,可以使用上帝视角,客观把各自的对错都梳理一番,各自列出一二三,然后叫嚣着换掉男女主角。
无论怎么样,它都按照既定的轨迹,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