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渐发的红眸。
谢燕清侧着耳朵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将近一个多月了,他们前往的路线就是离城,那个只属于君离天的地方,因为她要帮他解毒,必须找一个安静可以休养的地方。没想到这还没有到达离城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皇帝要进攻离城。
皇帝是谁?就是她曾经唤作离哥哥的温柔男子。
“清……”君离天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看到她那神情,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谢燕清回过头来,对他淡淡一笑,“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客栈也不歇了,一天一夜,足够赶回离城。
她知道他其实很担心的。
因为那双红眸已经寒气涌现,带着隐忍的杀意。
***
“云大人,我们快抵挡不住了,南祁的兵实在是太多了,源源不断,怎么杀也杀不完”一个手提大刀,全身沾满了血腥的粗壮汉子焦急的对云霸说道。
云霸全身的肃杀之气未减,十天十夜,他带着离城里面的手下跟南祁的兵不眠不休的厮杀了十天十夜,他自己也是筋疲力尽。
少主,你何时才会回来?他在心中已经不知道祈祷了多少遍。
银灵为救少主闯入断情谷崖,负伤而出,至今昏『迷』不醒。
离城,如今只靠他和一千个弟兄的死守着,再这样下去,城,必失。
不知道南祁的皇帝是从哪里得知君离天不在城中的消息,带着兵马大举进攻,誓要除掉心头之患,夺取离城,归属南祁。
“呸,痴心妄想!”云霸咒骂一声,望着城楼之下杀不完的兵马,恨不得把那南祁的皇帝抽筋扒皮。
真是莫名其妙至极。
离城跟南祁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南祁皇帝偏要挑了他们,你说,搁谁谁不愤怒?
一袭黑襟绣金边,发戴紫金冠,修长的眉眼显出一丝的慵懒,薄唇轻抿,修长的指尖划过耳际落下的墨发,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目光如同寒潭般深邃冰冷,余光扫过站在眼前低垂着头的下属。
慵懒而冰冷的声音响起,“第十天了……”
听者身体微微颤抖,冷汗不断,连大气都不敢喘。
用了不止离城十倍的兵,都没有把城给攻下来,很明显,他们的主子生气了,非常非常的生气。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拼命的磕着头,带着恐惧的哀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只要再给微臣一天的时间,一天就够了,一定把城给攻下来,陛下……”
嘶。
血染红了铺着雪白鹅绒的地毯。
冰冷而无情的目光,如蝉翼般的睫『毛』微微下垂。
“没用的废物。”
他看着雪白鹅绒地毯上的血渍,眼睛微眯,显出一脸的厌恶。
他突然轻笑一声,琉璃眸微转。
看来,他还是高估那个家伙了。
***
南祁大军再一次进攻。
云霸一干人等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难道要让他弃城不成?不,绝对不可以,这是少主的离城。
他撕碎了衣服的一角,将胳膊上的伤口大概的包扎了起来,嘴里咬着匕首,一支箭『插』在他的大腿上,流血不止。
他额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却一直隐忍着。
拿起匕首在伤口上一划,将那支箭猛地拔了出来,血再一次溅了他黝黑的面庞。
哼。
他仅是闷哼一声。
然后力竭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后,是一大片受伤痛苦的呻…『吟』着的弟兄。
少主,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