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小说一般,个中滋味却未必好受,和田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丁逸深以为然,不过二十岁的少年,一边搞研究一边搞管理还要抽空应付爹妈以及爹妈选中的准儿媳,又怎么会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这个小日本还真是精力充沛呀,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早年所受的精英教育有关。记得初次见面,他抨击中国教育现状,抨击中国孩子不能吃苦耐劳,对自己国家的一切都十分自豪,日本的青少年是否都能被教育的如此成功她不知道,但至少现在的和田充分证明了他自己的优秀和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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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忽然踌躇满志:“我们一起努力吧!”
大一的下学期,其实并不需要太忙的,至少不像上学期一样。因为丁逸的转系申请已经被批准,大二她就要转到电子系了,本学期也就成了她在汽车系的最后一个学期,这样一来,有些专业课也就没有必要太过用功学了。
不过人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就是如果有某样东西,原来你已经和它朝夕相对,甚至准备好要与之终身为伍,忽然因为某些变化,它在你未来的日子将再也不会出现,和你永别,这时就算你之前不喜欢它,甚至讨厌它,在最后相处的日子里都会觉得依依不舍,甚至会感到悲伤。
面对汽车系的专业课,丁逸就是这种心理。看着上学期几乎被自己翻烂的课本,回忆起那些熟悉的内容,以及终于弄懂一个问题时的喜悦,都有一种不舍的感觉。一书一世界,这些书之于丁逸,就像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空间一样,里面有她熟悉的门径,却有更多未曾发掘的角落,这些角落到底还埋藏着什么,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也因此,丁逸这学期干着在别人眼里很怪异的事情,那就是她尽可能的选了一大堆汽车系的专业课,并坚持去上,其中机械制图和机械零部件绘制期末时还拿了全班的最高分。本来这样的学习只为了心中那一分的不舍,但谁料多年以后,正是因为大一一年的机械背景,丁逸在科研项目中能胜任很多别人无法完成的工作,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与此同时,沈长东也日渐繁忙,新生的过渡期过后,他在校学生会和话剧团的工作量都猛然增大了许多。话剧团是M大的十佳社团,每年都会至少出台一部年度大戏在学校公演,如果演出反响好,还会到其它兄弟院校巡演,同理,也会有别的院校把好戏搬到M大来演出。毕竟是学生社团,时间和经费都十分有限,排一出戏不容易,多演几次既饱了各校学生的眼福,也扩大了剧团的影响力。
不过这个圈子并不涵盖北京所有的院校,因为很多理工类学校不擅长此道,或者有类似爱好的学生不多,再或者就是大家都太忙,没办法抽出太多时间来排戏,总之这个小集体也不过十几家院校而已,而这其中,并不包括A大,因此丁逸常常来M大蹭戏。
丁逸不喜欢看越来越速成,越来越商业化的电影电视,对话剧却情有独钟,总觉得话剧舞台上那种夸张的表演手法,更能淋漓尽致的宣泄出人物内心的感情,更直接,更畅快。而面对面的舞台演出,没有剪切不能喊停,让演员演出的难度加大,对他们演出的实力要求更高——丁逸向来佩服有实力的人。
比起名家名角,学生们自导自演的话剧,也更加清新活泼,且只博掌声,不收门票,完全排除了商业化的可能,堪称一片净土。
今年的活动由龙头老大中戏率先拉开帷幕,他们今年的作品是莫里哀的《斯卡班的诡计》,在很多学校已经演出过,反响非常之好,据说有人已经跟着他们的剧团连着看了好几场。在M大演出的时候,因为礼堂不够大,来晚的同学甚至只能在门口站着看。
丁逸激动地跟着沈长东混进预留的位置,前后左右一看:哇塞,全是美女!于是羞羞答答地问沈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