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刚从医院出来，就来耍大小姐脾气！行，你想横就横！”
云子兀自点了点头，音量又抬高了几分：“只要你把离婚协议签了，你以后想生想死，杀人越货，我都不说你一个字！”
“离婚？！”
这几天被离婚折磨得精神差点失常的的宋绮之立刻站出来，被激起了所有的斗志：“云子湛，想跟你旧情人双宿双栖，想都不用想！就算我死，也要葬进你们云家的祖坟里，正大光明地占着你，顾乔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角色，想摆脱我，你下辈子试试看！”
对着宋绮之的话几不可见地凝了凝眉，慕琛下意识搂了搂顾乔的纤腰，想要开口。
他怀中的顾乔已反手握住他搁在腰间的大手，加重几个调打断了他们：“宋小姐，你跟丈夫想吵架，可以回去吵。我今天叫你们过来，不是欣赏你们的家庭伦理剧。而且，你想怎么吵，大可不必拉上我这个外人，以降低你的格调，另外，我见不见得光，这个好像你做不了主。”
顾乔的声音向来温柔细婉，此时难得冷凝，响在这种平静的秋夜里，分外醒耳。
宋绮之一顿，重新看向她，难堪得咬住下唇。
云子湛见把他撇得那么干净，眸子一暗，也转过了身。
“既然来齐了，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了，虽然以宋小姐这样的状态，我很怀疑你听不听得进去。”
顾乔顿了顿，转看云子湛：“子湛，五年前那场变故之后，我们分开得太匆忙，今天，我就把这个分手的话补上。谢谢你五年前给我带来的一切，我回忆过往，那段日子依旧是我生命中无可替代的部分。我很庆幸，在那个刚学会爱的年纪，我爱上了一个值得爱的人，他足够优秀，且待我如生命。
但过去就是过去，你纵使不甘也必须接受这个现实。我现在很好，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一个相爱的恋人。你问我，人这一生怎么可以爱上两个人。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顾乔和以前已经是两个人。她不会再因和男朋友彻夜等一场流星雨而欢天喜地，因为她觉得有这样的时间，还不如睡个好觉，明天以更好的状态上班，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随便套上件汗衫就可以满大街去跑，因为她觉得二十七岁就应该有二十七岁的样子，挑一件适合自己的衣服，画一个合适的妆，是对自己这个年龄和别人的尊重。所以，我和慕琛的爱情不是建在二十岁时的空中楼阁里，而是一件件落在生活里，根深蒂固地像日常的吃饭刷牙。如果你想修复曾经的爱情，对不起，那个顾乔已经死了。
作为旧识，我希望你过得好，但请你不要把这点仅有的情面挥霍掉，再做出让人为难的事情。你跟宋小姐之间的事，我本没有立场过问，但她认为你想离婚是因我而起，那我现在就明白告诉你，即使你离婚成功，我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因为现在的我……爱得不是云子湛，而是慕琛。”
顾乔话刚落，就在林晓染兴奋一声“说得好”，被慕琛一搂，更紧地贴近他怀里。
顾乔下意识仰起头，慕琛那双漂亮的深眸看着她，流光溢彩间，像揽了一空的星星。
云子湛的脸则瞬间刷白。
在这之前，顾乔虽然也挑明过，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楚，清楚得把他跟慕琛摆在一起比，而他终于输给了过去。
听到这些话，宋绮之本来可以开心几分，她尝了三年的求而不得的滋味，云子湛也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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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他那难看的脸色，心情却是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此时，做好造型的何盼也走了过来。
顾乔见人到齐，拉了慕琛的手，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慕琛却突然拉住顾乔的手：“等一下。”
顾乔怔了怔，抬眸，见慕琛一脸认真，想了想，放开他的手。
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