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睨了顾乔坐定的模样一眼,就冷着眼子,直述来意:“顾小姐,我们见过这么多面,也算半个熟人,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请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愿意离开我们家阿琛?我明白如今的状况,你有了阿琛就等于有了一切,但是这代价却未必是你能付得起的,所以顾小姐,趁我们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话时,我希望你能实际点。”
慕母这番强势的连消带打,顾乔纵使经历谈判桌多年,还是忍不住对她刮目。
可是要比牙尖嘴利,顾乔却未必输她。
顾乔稍微思索了一下,就从嘴角泄出一丝得体的笑意,向慕母点了个头,就捏着分寸说开去:“伯母,你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跟我说话,我很开心,说到底,我们谁都不想让阿琛为难。其实如果您对我调查得够彻底的话,就应该明白。这些年,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是自己去努力去争取,否则,我也不可能等到慕琛。您问我,要怎么样才肯离开阿琛,我想,目前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慕琛移情别恋不要我了,第二种是我死了,没有能力再爱他了。”
顾乔的话刚落,慕母原本顺着她的话端起的茶水重重搁回了桌面。
而后,看向顾乔的眼神越加发冷:“顾小姐是在拿我儿子威胁我吗,如果慕琛愿意离开你,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伯母,您言重了,我从来没有拿慕琛威胁您的意思,慕琛是您的儿子,您也应该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受人支配的人,而且,他曾对我说,您是他这辈子最尊重的人,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做出让您难过的事。我只是希望您体谅一下他,别让他两头为难。”
顾乔有条不紊的话一落,慕母看着她,却突然笑了起来。
而后,她用手支着脑门,顺势揉了揉太阳穴,似是赞赏,却更像讽刺:“都说顾小姐的口才好,今天才真正有机会领教到。本来是我打算来劝顾小姐离开我儿子,没想到三句之后,反而是顾小姐劝我不要阻拦你们了。”
顾乔一顿,正想着怎么回答慕母这突然而来的恭维,慕母已重新直起身看她,只是眸中的冷意更甚:“顾小姐,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们慕琛,哪怕像前几天你经历过的事情以后会无数次在你的人生上演?
tang!”
慕母说顾乔那慕琛在威胁她,她现在又何尝不是在威胁她。
顾乔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恭敬,但眸中却多了几分了冷肃。
将想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顾乔还是抬眸直视她,斟酌地开口:“伯母,关于这件事,我也向您表过态,我本意从来不是想惹是生非。但是人生在世,难免会被几件事羁绊。如您之前所说,慕家就是个放大镜,你做得一切事都会被无声放大,所以即使那个人不是我,那个人再如何低调,要是其他人锐意找茬,事情未必比我碰到得少,我觉得与其去躲避这些不可预见性的事情,还不若想着如何去面对,因噎废食的后果,很多时候,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话到此处,顾乔下意识看了慕母以前,又坦直地说下去:“前不久,您做那件事,我承认有一段时间,我确实很害怕,但是我想这很正常。即使我不在乎,却不得不考虑是否会波及到身边的人,我想,经历过比这还严重的您应该明白这种感受。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我退却的理由。因为在我和慕琛在一起伊始,我就考虑过这些事情,并有心理准备应对它,虽然这次,我应对得未必合格。而且,我相信慕琛也有能力应对这一切……”
“顾小姐与我说那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你不怕这些事,哪怕连累到周围的人?!”
眼见着顾乔推理举证的说下去,却没有一句话是服软的,慕母终于拔高几个调喝住了她。
而后,她就着这样的声音冷笑道:“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