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方形的物事,看了一眼,然后悻悻垂眉,低低咕哝:“没有wifi也就算了,连手机都得用山寨版的山寨版,被迫用手表已经够憋屈了,尼玛这年月连手表都没有,不能刷微博不能发微信,难得的是我活了十七年居然还没有屎啊没有屎!奇迹啊!”
慕清妍根本就没有听懂她这一长串究竟说的是什么。
陶小桃已经揉了揉腮帮,恢复了笑脸,笑嘻嘻地道:“不好意思,吐槽吐惯了,这是每天睡前必吐的,不吐不快,不吐睡不着啊!”她站起来拍拍屁股,“我走啦!那个,早晚都会农奴翻身把歌唱,妇女顶起半边天!从今天起,我罩你!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陶小桃过不去!有时间再来和你讨论下毒解毒啊!我走了,再见,拜拜!”说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擦着眼泪走了。
她话虽然说的豪烈大气,却只出现了一次便没了踪影,但因为个性太过鲜明,还是给慕清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那天以后,两个幼儿的小床又搬回了慕清妍寝居。
这一晚,慕清妍夜里走了困,睁着眼看着帐顶,微微出神。外面点着一盏灯,方便奶娘半夜起来喂奶,所以显得帐子里更加黑暗。
门忽然轻轻开了。
一道黑影轻手轻脚走了进来,没做任何停顿,径直来到床边,伸手便去掀帐子。
慕清妍立刻闭上眼睛,装睡。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传来,她已确定,来的是欧竞天。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数遍,然后下移落在腿部,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窸窣声响,帐子垂落,他的气息淡去。
慕清妍睁开眼,微微偏转头,便看到他这瞬息之间已经走到门边,但忽然脚步顿住,慢慢转回身来到摇篮旁,垂首望着摇篮里沉睡的婴儿。灯光打在他脸上,原本漠然冷酷的面容竟变得柔和起来,他伸手抱起女婴,目光凝注,似有无声言语,一句又一句。
片刻,他将女婴放回摇篮,缓缓退了出去。
慕清妍徐徐坐起,欧竞天,瞧你神色,不是不疼爱这孩子,可为何……难道你有苦衷?念头一闪,她随即苦笑,慕清妍,你这是怎么了?欧竞天如何又与你何干!
这时两个幼儿啼哭起来,奶娘们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坐起身来,一面解胸前衣襟一面低声发着牢骚:“真不知侧妃是怎么想的……”
另一个忙“嘘”了一声,警惕地向纱帐中张了张,皱眉道:“你想死可别拖着我下水,我一家老小可还靠着我养活呢!”
先前那奶娘便叹了口气:“大宅门儿里的事谁愿意掺和?不都是为了钱么!”她伸手抱起女婴,女孩儿得了奶水,便顾不得再哭,“我若有钱,这么好的奶水为啥不给自己儿子吃?小姐金贵,可我儿子不也一样是条性命?”
“快别说了,”另一个奶娘也给男孩儿吃奶,劝道,“都是命!”
“唉,那药实在苦的很,我跟你说,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吃不了苦东西!”
……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孩子们吃饱了,又睡,两个奶娘也跟着躺了下去,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但,慕清妍已经彻底清醒。
难怪这几日总闻到屋子里有淡淡药味,原来是奶娘还在吃药。但为什么呢?
那药味道苦涩微微发酸,闻起来像是催奶的药物,并无什么不妥,但是若只是寻常催奶药,奶娘说起来又何必鬼鬼祟祟?
因为留了神,次日便来到小床旁。看着两个孩子兴趣盎然地摆弄着陶小桃送来的玩具,肌肤透着纯净的光泽,眼神也分外清而亮。尤其女孩儿,好像特别爱笑,唇角总是有扬起的弧度。
她伸手摸了摸女婴的大拇指,便即缩回了手。从脉象上看,女孩儿有些先天不足,但也没什么大碍,生于这样的显贵之家,有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