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童,你怎么不去上学了呢?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大家说嘛。”哑巴说道。
“就是啊。大家是朋友,你遇到了困难,难道大家能够袖手旁观么?”张元宝说道。
“我爷爷的脚摔伤了,走不得路,我得在家里照顾几天。”聂童的眼神有些茫然,对于未来,他还能如何去盼望呢?
“你爷爷在哪?我看一下。”张叫花说道。
“没多大事,敷上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聂童回头看了草棚一眼,里面根本没办法站人啊。
张叫花直接走了进去,掀开草棚门上的草席,草棚里面非常的阴暗,一个瘦弱的老人正躺在用砖头堆砌起来的一张床上。所谓的床其实是在砖垛上架了几块木板,上面垫了一些草,再铺了一床补满补丁的床单。被子上黑乎乎的,也是补丁叠补丁,被子却很厚,估计是一年四季根本不用换。
老人无神地睁开眼睛往草棚出口看了一眼,“童童,你同学齐夏来了么?”
“聂爷爷,我是聂童的同学,听说你摔伤了,过来看一下。”张叫花说道。
“是童童的同学啊。真是,真是……我这里腌臜得很,连个坐的地方都冇得(没有)。你们好好上学,别管我这个老头子了。”老人家很是歉意地说道。
“聂爷爷,你哪个地方摔伤了?给我看看。”张叫花问道。
“不用不用,已经敷药了,”老人家连忙摇头。
张叫花霸蛮看了一下,连连摇头,“这样哪里要得。骨头伤到了,光是敷药是不行的,还得把骨头正一下。”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几年好活了,这条腿有没有也不重要了,就是拖累了童童啊。”老人家忍不住眼泪双流。
“莫说话,会有点痛,一会就好。聂童,你帮我去打一碗水来。”张叫花回头向聂童说道。
“快去啊,还愣着干嘛?”张元宝推了聂童一把。
“算了还是我去吧。”齐夏连忙走进去。从一旁的一个盆子里取出一个碗,然后从一个破旧的木桶中装了一碗水。
张叫花嘴里念着咒语,“奉请真武祖师住在此,神通广大显威灵……就把神水来洒下,喷水一口,实时入痛。喷水二口,皮相连,骨相接。吾奉北方真武祖师,急急如律令。”
接过齐夏手中的碗,手结法印在碗里画了几圈,然后吸了一口水在口中,向着老人家受伤的腿喷了一口水,然后双手将老人家受伤的腿一端。
“哎呀!”老人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忍着,稍微有点痛。待会就好。”张叫花又喷了一口水,手上猛的一用力,将老人家折断的部位重新对好。这是梅山水师接骨的本事,跌打损伤、无名肿痛上可是非常灵验。
“把这碗水喝了,就不感觉痛了。”张叫花说道。
“咦,真的不怎么痛了。”老人家也感觉非常奇怪。
“那还用说,叫花给人治病可厉害了。我们村子的瞎子都给叫花治好了。还有一个瘸了好多年的都给叫花治好了,现在能够下地干活了呢。”哑巴说道。
张叫花找了一把柴刀砍下几节木块,将老人家受伤的地方夹住,然后找了绳子固定住。
“这几天脚莫用力,等过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可以下地了。”张叫花说道。
“叫花,我,我……谢谢你。”聂童忍不住想哭。
“聂童,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大家说嘛。这个星期请假在家里照顾你爷爷吧。下个星期一定要去上学。”张叫花一人凑了一点钱,给聂童留下。
聂童哪里肯收。
张元宝说道,“聂童,你看不起人是吧?大家是朋友,遇到了困难,我们要是不帮忙,那像什么话?将来你发达了,这可是要还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