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宅符放到枕头底下就好了。要是老师还需要,等我做出了护身符,可以送你一个。”
“额,不是这个事情。我问你要安宅符的事情,你莫向别人说。”龚子元不打算退符了,五块钱就当是打牌输了吧。学校里,几个同事之间在学生放学之后,闲得无事的时候,也会打纸牌。但是都是以分为单位。五块钱几乎够一个月的输赢了。
“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张叫花也没有谁好告诉,整个村子里唯一跟他玩的就只有哑巴一个。哑巴耳朵不太灵便,张叫花跟他也说话不多。平常都是哑巴在絮絮叨叨的说话。
放学之后,龚子元捧着教科书教案回到了房间,坐在房间里抽了一根香零山牌的香烟。这烟不便宜,一包要两毛八分钱。比农村里一般人抽的旱烟叶或者是散装机械烟要高级了不少。
“咋想的。”龚子元有些想不通今天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竟然花五块钱从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手里买一张也许是人家过家家随手画的符。
龚子元从教科书里将那张符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画的东西虽然很古怪,但是确实非常有章法,怎么看也不像是小学一年级的涂鸦之作。
“不管了。买都已经买下来了。”龚子元摇摇脑袋。将符文重新折叠好,放到了枕头底下。
梅子坳小学周围有几亩菜地,这些地是以前还是梅子坳大队的时候划给学校的自留地。现在大队改成了村,学校的自留地也没人动他们的。学校里教师加校长总共7个人。自留地就分成了七块。龚子元今年才来学校,分到的地自然是别的老师挑剩下的。
龚子元虽然是镇上长大的,但是这个年代的人,不懂稼穑的还真是不多。而且,来到梅子坳之后,龚子元要自己开火,菜叶也没有地方买,也不好意思总是到别人地里去摘菜,只好勉为其难,自己种了一些菜。
“龚老师,你这地里种的花样是多。但是这季节有些不对啊。你看着豆角,你这虽然也叫晚豆角,但是种得也太晚了一点。这豆角可是喜欢高温天气的。现在已经立秋了。一打霜,你这豆角就全没了。”张顺林是村支书张德春的崽,上了高中,本来想去当兵,张顺林找了关系让他留在村小当民办老师。一个月几十块钱,比当农民肯定是要强多了。
龚子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来的时候不太懂种植庄稼,随便在镇上的种子公司买了几样种子。接过没想到不是种早了,就是种迟了,闹了大笑话。龚子元也无所谓,既然种下去了,每天都来松松土,扯扯草,浇浇水,心里指望着这些庄稼多少能够收获一点。我的这个叫反季节菜懂不懂,没文化真可怕。
龚子元这一垅地确实不好,太靠近教室,所以有一小半被教室挡住了阳光。对了,早上打死的那条蛇就是在他的菜地边上的沟里。龚子元看到了那个地方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菜地边上的杂草龚子元懒得管,所以长得很茂盛。这也是那条乌梢蛇跑到这里来的原因,若不是那群顽皮的屁孩,真是不容易发现踪迹。
就在龚子元看着菜地边上草丛的时候,草丛突然倏倏摇动起来。
那是什么?龚子元定眼一看,啊!是蛇!
龚子元可没有梅子坳屁孩那么大的胆。他的胆子不算小,不然也不敢一个人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梅子坳小学。但是再胆大的人也会有畏惧的东西,龚子元最怕蛇,看到蛇,脚下就变软。
龚子元扔掉锄头,拔腿便跑。
“龚老师,你慌慌张张地跑什么?”张顺林看到龚子元的行为有些怪异,立即关心地问道。
“蛇,蛇!”龚子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一条蛇,你怕什么是?听说早上跑马栏的屁孩弄了一条几斤重的乌梢蛇,可惜了,我早上有事去了,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