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答的问题,诸如什么“人死了的瞬间会不会有思想”之类的。这让我有些害怕这下子他更像某家爵了。
已经很晚了,朱赫还是没有清醒,非要一个人自己回家,坚持不想回宿舍。没办法,我叫了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家。开始时他执拗着,后来几个回合下来,他自己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就自己在车里哭了起来。送他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他仿佛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从冰箱里又拿出几瓶酒,跌跌撞撞地非要和我再喝几杯。我推辞不过,就给宿舍的“老大”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我在朱赫家,老大当时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朝酒晚舞一(2)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和他再多聊一会儿,打算哄他睡觉之后再走,或是至少不要让他这么晚了再出去疯,无奈也只能留下陪他喝几杯。也许是以前总是被人灌醉的原因,现在每次喝酒我都说自己不行了,而实际上却没怎么喝。不过这次朱赫邀请,不能不喝。
朱赫喝酒有点像明天地球上就没有酒的样子,喝多的时候身边千万不能有女孩子,因为他总能几句话就把身边的女孩子说得异常气愤。倒不是他流氓,说话流氓些倒还无所谓,只是他说话的时候的张狂,恐怕是大多数女孩子难以接受的……
“你们家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没别人了!”
“你爸妈呢?”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暗骂自己问得多余。他的脸上有些阴霾,和这卧室里的灯光搭配一下,足以说出一段鬼故事。我从辅导员那里知道,朱赫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而他爸爸也不在身边。这是他对学校讲的。为此,那个缺乏人情味的院长破例让他赊账上了大学。
“你们家几口人?”朱赫问我。
“三口!”
“家哪儿的?奉城?”
“不住奉城,我家抚市的,离这儿也不远。”
“哦,呵呵……”他笑得很勉强。
“学校里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在议论我?”
“是有些人在议论你,但我想多数是因为不了解你,而且你又不善于言谈。”
“你经常喝酒都是这样,喝了几杯就开始吵吵‘醉了’吗?”
“操,要是都玩儿命喝那不完蛋了?”
说实话,对这种交流方式我不是很喜欢,我觉得自己此刻和一个心理医生没什么两样。他还是半醉半醒的朦胧状态。或许是听多了对他的讹传,我也有些怀疑他就是学校里那个疑似同性恋的,所以,我一直都有防范之心。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瓶起子,我知道,在必要的时候这点金属物件会把我下半身的贞操留住。据说一个偷看了他日记的学兄在几天以后就向学校申请调换宿舍,谁也说不清他有什么秘密可言,但是那位学兄紧张的表情告诉我:很危险。
“想知道我的故事吗?”他问。
我摇摇头。
“但是我想说!”他扶着椅子挣扎着站起来,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我提高了些许声调:“想说你就说呗,喊什么呀!”
他面色开始悲壮,开始哭。
其实,男人这种动物是最见不得别人眼泪的,尤其是同性的;男人们从小就受过“有泪不轻弹”的教育,所以从小就控制着自己的泪腺。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开始时,我耐着性子听着他断断续续地打着酒嗝的宣泄和愤恨,后来,我的耐性在他缺乏连贯性叙说煎熬中渐趋退却——与其说叙说,不如说是酒话更为确切——只好靠频频举杯来消耗他的叙述动力。后来,他累了,我趁机劝慰他几句安抚他睡下了。
在他家里又坐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无聊透顶,这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为了防盗,宿舍楼过11点就必定会关门,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