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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了下嘴,没说什么,跟着前面的狱警继续往里走。
肖斯诺知道自己换监室了,但没人通知他具体换到了哪里。
三层四翼结构的建筑,和原先的监区完全隔开了,走廊上几乎每十步一个监视器,甚至还摆了各种齐全的防暴设施,这么高级别的警戒出现在监狱内部是极为少见的,也足以看出这楼内关押的都是什么分量的囚犯。
一路过去,光线暗淡的走道上静得叫人有种摒息的欲望,就连狱警脚上的军靴都放得极轻,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浅眠的野兽。
在一道装有电磁感应安全装置的大铁门前,狱警停了下来。
肖斯诺看着他从制服口袋内掏出一张明显是特制的ID卡,卡在墙上的红外识别器上划了下,门上的指示灯闪了闪,然后几近三十厘米厚的大铁门缓缓向两边打了开来。
身后的狱警重重推了把肖斯诺,压着嗓子冷喝了声:“进去。”
肖斯诺被推得一个趄趔,脚铐绊了下,差点狼狈地摔跌下去。
门合上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几个押送他过来的狱警根本没进来。
头顶白光一亮,突如其来的强光耀得肖斯诺眼睛一阵刺疼,像中了闪光弹似的,半天缓不过劲来。
“肖斯诺?原四营十九号的?”机械似的冷硬声音灌进耳朵,震得人的耳膜嗡嗡响。
头顶白色的炽光灯散出高热的温度,几乎熨烫到肌肤,肖斯诺难受地点点头,蹙着秀气的眉宇抬眸看了眼来人,只一眼,他就断定这两个人绝非一般的狱警,即便身上套了一身规矩体面的制服,但那目光里迸出的冷煞之气是他极熟悉的。
“3区11号。”一人指了指走廊的尽头,看了眼肖斯诺忽然笑了一声,走过来替他除了手脚上的镣铐,顺手推他一把,吹了声口哨,冲少年挥挥手,“小绵羊,运气真好,预备赛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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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区11号,双人间。
十平方米的地方,上下铺,不锈钢座便、洗手池,小淋浴喷头,一张水泥桌子,甚至还配了两把椅子,当然,牢房里的东西,想要拿着砸人,那是奢望。
肖斯诺环顾了一下,还算不错,至少目前看来,待遇良好。
瞥了眼自己还没痊愈的肩膀,忍不住叹口气,“预备赛”是什么玩意儿,不用想也知道,在监狱,暴力主宰一切。
肖斯诺的监室在三楼,也就是所谓的三区,以此类推,楼下就是一区、二区,他在禁岛待了也有一个月,对红狱这边的情况多多少少听闻些,尤其当室友还是个不甘寂寞的话痨。
禁岛监狱从建成的那天开始,关押进来的就都是重刑犯,但重刑犯也分三六九等,三五十年的监禁基本都在前四营,所谓的“活人区”。
相对“活人区”的,就是五六营的“活死人区”。
活死人——没有希望的终身监禁,死缓以及死刑,想要越狱,那是做梦。
但凡在红狱待过五年的囚犯,没人不知道禁岛还有个神秘七号营的传说。
为什么神秘?
有人说,进入七号营,没人能再出来。
也有人说,七号营通往两个狱,地狱或者黑狱,但不管是地狱还是黑狱,都等于两个词,Dead OR Free。
所以,七号营的传说,格外受五六营“活死人区”的囚犯们关注,比如水鬼和光头,如果不是因为肖斯诺而被调进了四营,意外减了刑,不管七营是不是死地,他们都要想法子进去看看的,活的没有出路的人对细末似的希望都是贪婪和渴求的。
光头说,没人知道七营在哪里,但七营就是存在,可能就在你上头,可能就在你下头,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