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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畅可算是抓到她一正形,冲着许思麦就是一顿狂喊:“许思麦!!!说好的你今天遛狗!!!你跑不掉的!我遛完了你也得给我再遛一趟!赶紧给我回来!!!”
于是许思麦利落地把手里的资料卷成筒往袖子里一塞,硬着头皮又从楼道里磨磨唧唧地晃了回来。她当然不是迫于路畅的淫威,而是完全不想浪费林闯这个主动提出帮忙的免费劳动力。
路畅见许思麦倒是听话地走过来,对林闯努努鼻子,语气像是批评自家白菜种得不太好,咂舌说:“啧,这就我那不成器的妹妹,真的很懒。”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是听许思麦喊了一声林闯,于是又问,“你们两个认识?”
林闯囫囵点头:“初中同学。”
路畅还打算八卦点儿什么或者说再抖落点什么许思麦从小到大的黑料,结果嘴皮子还没张开就被许思麦先发制人地抡了一拳:“你有病吧?大晚上嚎叫个鬼啊?你看看你穿的这是啥啊?你说我走大街上敢认你吗?”
路畅吃痛地回拍许思麦一掌,然后脚踩对门张大爷看了都嫌弃的一双棉拖,张开双臂展示着自己身上那套花花绿绿的珊瑚绒睡衣,顶着一头睡炸的毛却大言不惭:“很暖和啊?你有什么意见?狗都跳我床上表示憋不住了,我哪来的时间换衣服?而你呢!只顾自己寻、欢、作、乐!”最后几个字是一个一个地从路畅牙缝里蹦出来的。
许思麦摇着脑袋冲林闯尬笑:“他真的有病。”路畅不服,但被许思麦一掌按住脸。
林闯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好整以暇地冲她弯了下嘴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许思麦实在无奈,捞过荔枝的牵引绳冲路畅说:“得了,我今天遛,明天我早起也遛,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就赶紧上楼把洗衣机里你刚洗好的衣服晾了,我待会还要用。”
那洗衣机里是路畅刚买的新衣服,这会儿还新鲜宝贝着呢。于是路畅斜睨了她一眼,还算满意地点点头,趿拉着拖鞋就回去了,临走前还冲林闯十分热情且十分友好地说了再见。
许思麦目送着路畅的身影没入楼道,不给面子地背后咕叨:“没见过那么做作的人。”
林闯轻笑,完全忘记了不久前那几条信息带来的不快。
许思麦瞬间想起袖子里还卷着一本资料呢,于是转身利落地把它抽出来递给林闯,笑容非常礼貌讨好:“嘿,一本化学可以吧?”
林闯随意掀开那新得反光的外壳,发现里面也真是干净连名字都没写,他故意很惋惜地摇摇头,语气欠了吧唧地说:“嗨呀,当初监督我写作业的化学课代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许思麦伸腿作势想踢他一脚,林闯眼都没抬,早就预料到了似的往后稍稍一撤,于是俩人一抬一收显得非常有默契。
一阵凉风袭过,许思麦打了个哆嗦,顿时没了兴致跟他闹。她拽了拽牵引绳,然后拢了拢外套,盯着林闯冻得发红的鼻尖说:“都九点了,你赶紧回家吧,不是还要帮你妈收拾东西吗?”
林闯学她把化学资料卷成筒,然后一手插兜,语气不着调说:“那可能帮不了了。”
许思麦:“???”
林闯摇了摇另一只手里的东西:“这不是还得帮某人抄作业嘛。”
许思麦一副真是服了你的表情,说:“行了行了,不用你反复确认反复提醒,等你抄完请你吃饭好吧?”
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有得必有失。不过她上次白吃林闯一顿馄饨一直觉得欠了他什么,盘算着还回去很久了,这次也刚好有了一个托辞。
林闯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那只一直放进口袋的手终于攥着一根荔枝味棒棒糖递了出来。
许思麦有点震惊,但是林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