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所有的生意都让出去了;包括船运;也不再承接民用货物的运输;我们只运铁矿、粮食、火油和石炭;这都是军方和官方的物资;至于买卖货物;也都是军;我们现在是军商;或许你不知道;就连陶家在各地的酒馆、旅舍;都同时在为汉军收集情报;所以说;我们已经不是纯粹的商人。”
陶湛苦笑一声;“从我本意而言;我倒希望陶家离官场政治越远越好;宁愿做个纯粹的商人。”
“可是你得面对现实;你是汉王妃;汉王妃的娘家是一个小商人;你儿的外公是个小掌柜;你觉得你们还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吗?”
陶湛良久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当年祖父不肯答应她嫁给刘瓃;现在看来;当年祖父确实有远见;但很多事情她已身不由己了;尤其涉及到自己的儿女;那是陶湛最大的弱点。
陶湛低低叹了口气;“那父亲来找我做什么呢?想说什么?”
“我就明说了吧!陶家不需要你给予特别的关照;只是希望陶家在上升的途中;你不要掣肘;不要阻拦汉王对陶家的提升;你可以不闻不问。”
“可是我现在就不闻不问。”
“现在虽然是;但不代表以后;湛儿;假如有一天你兄长会升为相国;你会阻拦吗?”
陶湛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假如兄长担任相国是王朝和人民的不幸;我想我一定会反对;当然;如果他确有能力;清廉而名声卓著;我也会很高兴;请父亲理解我的苦心;陶家如果因为我而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对家族不是好处;甚至是灾难;父亲还记得大将军何进的下场吗?”
陶胜无奈;只得叹口气道“好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我是因为你兄长升为京兆守;心中激动;所以来找你;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的外孙和外甥女都还好吧!”
陶湛笑道“他们都很好;我把他们叫来见见外公。”
说完;她正要吩咐侍女;陶胜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下次吧!我今天还有重要事情;我下次再来看望他们。”
陶胜站起身笑道“那我就告辞!”
陶湛一直把父亲送出外院;望着父亲急匆匆的背影;她不由低低叹息一声;又想起了祖父临终前最后一次对她的叮嘱。
‘陶家资历浅;切不可位卑而居高位;那是撒之道;须厚积薄发;待两代后;家世根基已深;再慢慢向上走不迟;我就担心你父亲急于求成;重蹈当年何进之悲剧;你是明白人;要多多劝阻父亲;劝阻陶家;切记!切记!’
这一刻;陶湛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要阻止兄长升为相国。
汉中武都郡;近五万精锐大军已集结多日;一早;王平带着半所救的陶进和姜冏来到了汉军大营;此时在中军大帐内;刘瓃正和军师法正、庞统;以及大将马超商量这次西征的具体方案。
马超对陇西情况了解很深;便先笑道“虽然俗话说北羌南氐;其实也不完全是那样;主要是因为羌人王帐在张掖;而氐人王帐在陇西;可实际上陇西一带胡人混杂;羌、氐、吐谷浑、匈奴等等胡人都有居住;其中以氐人最多;其中氐人又分两支;一支是枹罕氐人;领名叫宋建;却是一个汉人”
“汉人?”庞统惊愕道“居然是汉人?我一直以为他是氐人。”
马超笑了笑道“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氐人;连他自己也自称是氐人;可实际上他父亲是汉人;母亲是氐人;但他虽然是汉人血统;可氐人还要仇视中原朝廷;他已割据十余年;设置官署;势力西达河湟;自称平汉王;居然叫做平汉王;由此可见其野心。”
“再说说另一支氐人!”刘瓃在一旁道。
“另一支氐人就是和我们打过交道的兴国杨千万;他是真正氐人;被奉为氐王;号称甲兵十万;占据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