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慢慢走出府门,他忽然仰天长叹声,心不觉万念俱灰,刘备将他的练兵之权也剥夺了,这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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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刘备也忘记了白天烦恼的事情,他坐在内堂里逗自己刚刚半岁的儿。
刘禅长得又白又胖,和其他孩不同的是,刘禅其贪睡,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少要睡十个时辰,而是总是半夜醒来,哭嚷叫喊,将他的乳娘折磨得筋疲力尽。
但也是因为这样,刘备很少有时间和自己的宝贝儿交流,今天尽管刘备旅途很疲惫了,但他还是强打精神陪儿玩耍。
“跳个,再给爹爹跳个!”
刘备盘腿而坐,捏着儿的小手,让他的小脚在自己腿上蹦跳,刘备的眼睛笑眯成条缝。
旁边坐着刘备的两个年轻妻,糜夫人和甘夫人,糜夫人神情平淡,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甘夫人却有点激动,丈夫对儿的喜爱给她带来无限的欣慰。
甘夫人几次想劝丈夫早点休息,却不忍打扰他的兴致,这时糜夫人低声唤道:“夫君!”
刘备沉浸在和儿的天伦之乐,没有听见妻的轻呼,糜夫人犹豫了下,站起身走到刘备面前,坐下来轻轻碰了碰他。
刘备怔,顺着妻的目光望去,只见堂门口管家婆犹犹豫豫,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禀报。
“有什么事吗?”刘备有些不高兴,他不想此时被人打扰。
“回禀老爷,庞先生求见!”
庞先生自然就是庞统,刘备眉头皱,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他不悦地对管家婆道:“告诉他,我已经休息了!”
管家婆答应声,转身刚要走,刘备又改变了意,“好吧!带他去外书房稍候,我更衣后即刻就来。”
尽管刘备心很不高兴,但他不想由此破例,他还从来没有拒绝过官员的拜访,良好的名声就是由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积累而成。
他把儿递给糜夫人,便起身更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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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庞统背着手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紧张
但另方面,庞统脸上又洋溢着兴奋之色,他已经知道了诸葛亮在襄阳之败,这让他感到十分兴奋,这次诸葛亮失败不仅是损兵折将,而且还是擅自出兵。
如果他能抓住这次机会,就算不能取诸葛亮代之,但也能和他并驾齐驱,不再像现在这样,被诸葛亮死死压住,毫无出头的机会。
庞统自然也知道,这么晚来找公有点不礼貌,只是心的激动使他等不到明天,他希望今晚便能得到个满意的结果。
“让士元久等了!”刘备笑呵呵走进房间。
庞统慌忙深施礼,“参见公!”
刘备摆手,笑眯眯道:“坐下再谈。”
他又吩咐侍卫上茶,两人分宾落座,庞统先欠身道:“公辛劳,微臣这么晚还来打扰,真是万分抱歉!”
“呵呵!士元这话就见外了。”
刘备摸了摸光光的下巴笑道:“我知道士元此来必有事,备愿洗耳恭听。”
庞统虽然是为诸葛亮而来,但他却不能就事论事,他还是需要含蓄地旁敲侧击。
“微臣也听说了襄阳之事,其实臣有计,襄阳唾手可得。”
“哦!士元计将安出?”刘备顿时有了兴趣,身微微前倾,注视着庞统。
庞统从怀取出幅荆州地图,在小桌上摊开,刘备也有兴趣地取过烛台,烛光照亮了地图。
庞统指了指房陵郡道:“微臣听闻曹军从隆撤回了房陵郡,但臣可以肯定地说,曹军绝不会从房陵渡江北上,而是会继续向西撤到上庸郡。”
庞统用手指重重敲了敲房陵郡以西的上庸郡,两郡间以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