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明白烂泥巴为何改口称他为“蒙古大夫”?
“烂泥巴,不得无礼。”大师喝斥道。这丫头顽性不改,才初见面,又不认识人家,就胡乱给人取绰号,表现得如此没教养,只会让人笑话。
“我没有无礼啊!师父,你不是说他是”密医“吗?密医不就是蒙古大夫,所以……”
烂泥巴还未把话说完,只见大师气得脸红脖子粗地怒斥道:“快向江施主道歉!”
烂泥巴霎时傻眼了。向那家伙道歉?有没有搞错,该是他反过来跟他致歉才对吧!那一晚的帐,他可是还牢牢记在心上呢!
烂泥巴扭开脸,理都不想理江蜜衣,把老和尚给气得颈上的血管都快爆开了。
江蜜衣嘴角微扬,原来这个小怪物把他的名字听错了。
“大师,不碍事的,童言无忌。有劳您快请蓝泥出来,在下还得赶路下山。”江蜜衣也不想跟烂泥巴多作计较,他看得出他眼中的敌意。
烂泥巴听他这一说,气得握紧拳头,连草鞋内的脚趾头都不安分地想踢他一脚。什么蒙古大夫嘛,竟敢说他是童言无忌?若不是碍于师父在场,他早就吆喝寺里的师兄弟联合起来打得他哭爹喊娘的,哪还容得他在这里嚣张。
“江施主,烂泥巴就是”蓝泥“。”
大师的一句话,宛若一记青天霹历打在烂泥巴及江蜜衣身上,两人几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烂泥巴。
“师……父……,你再说……一……遍。”她惊慌失措地连连口吃。
话不多的江蜜衣并未出言相问。他一直以为蓝泥是个剃光头的小和尚或小尼姑,没想到竟然是乱发杂生的“他”,而且他们还发生过一唇之情……。思及此,江蜜衣略显不安,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烂泥巴薄而小的红唇上。
“孩子,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真正的身分是桃花苑的蓝泥香主,只要带著这块令牌回去桃花苑,你自然会明了。”大师将令牌递给烂泥巴,感伤地握住她的手,心中百般不舍。
烂泥巴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桃红色的东西,心中一片空白,直到江蜜衣出声向师父辞行,她才如大梦初醒地望著他和师父。
“大师,那在下就带著烂泥巴……”顿了一下,他望著烂泥巴迷惘的眼眸,“告辞了。”
烂泥巴怔住了,那双惊吓不解的眸子望著大师发出求救的讯息。她相信师父不会舍得让—她走的,不管自己到底叫烂泥巴还是蓝泥,她才不希罕当什么桃花苑的鬼香主,她只想留在少林寺等著师父为她剃度当和尚就心满意足了。
江蜜衣刻意放慢脚步走出至善房,他在等著烂泥巴,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想必她一下子很难接受。
烂泥巴望著大师的眼瞳泛著泪光,盈眶的水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在等大师说一声“不”,然后赶走那个无聊至极的蒙古大夫。
“烂泥巴,你快走吧!”见修大师一把将她推出房外,跌进江蜜衣的怀中,立刻再把房门关紧。
烂泥巴简直不敢相信师父真的会赶她走,她难过的将脸埋进眼前宽厚的胸膛痛哭失声,泪水沾湿了江蜜衣的衣衫。
隔著房门的见修大师原本以为自己已四大皆空了,俗世之情再也无法撼动他平静的心灵,直到今日方知错了,那早已乾涸的泪水竟不知何时爬满他的老脸。
等烂泥巴哭哑了声音,流乾了泪后,抬起脸,一见江蜜衣便拳打脚踢,“都是你这个蒙古大夫,师父才不要我的,都是你害的!”双拳如雨点般落在江蜜衣身上。
那点力气打在他的身上有如蚊咬般,江蜜衣根本不在意,况且她此时情绪不稳是可以理解的,于是他不作反应地任她捶打、由她发泄。
烂泥巴两手捶累了,嘴巴也骂酸了,才发现江蜜衣居然连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