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药水治疗完,干净爽利。乔薇带着她回到手术室那里,手术还没结束。
乔薇从挎包里掏了桃酥给大家吃。
严柱说:“还去买了桃酥啊。”
严磊娘有点奇怪乔薇啥时候去买点心了。
只有严湘知道,桃酥是装在那个行李袋里从家里带到老家这边的。但妈妈嘱咐了他别吭声,严湘从来不给妈妈拆台,默默地吃就是啦。
手术有院长安排,当然很顺利。
严磊爹插着导流管和导尿管推出来了,回到病房监护。
同时配合药物对炎症和并发症加以治疗。
有他亲儿子伺候他,也不用乔薇操心。
等严磊爹醒了,稳定了,乔薇就带着严磊娘回去。
严磊娘还想留下,乔薇说:“人多了影响别的病人。住单间的人都很讲究的。”
严磊娘就乖乖听话回去了。
回到招待所,严磊娘做了个决定。
她从行李最深处掏出个用绳子扎着的小布包:“乔薇,这个你拿去。”
乔薇看着那东西就隐约猜出来了。
她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钱。
乔薇还有点惊讶。
因为实际上,所有人,包括严磊和乔薇自己,包括严家所有人,都默认所有的费用都是严磊乔薇来承担的。
因为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一个男人出息了,不仅要照顾双亲和兄弟姐妹侄子外甥,还要拉拔自家亲戚,还要拉拔同族,还要拉拔同村,还要拉拔母系亲族的同村,还要拉拔嫁出去的姑母、姐妹们的亲戚和同村……
这时候人与人的关系跟后世年轻人六亲断绝,独来独往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时候一个人能获取另一个人的帮助,所凭的关系可能就是“我是你姑姑(夫家)一个村的”。
这在后世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但乔薇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很了解这个时代的规则。
所以她对严磊娘拿钱出来还是感到有点惊讶的。
“娘,这是干什么?”她把钱推了回去。
严磊娘跟她推拉:“这又住院又做手术的,肯定要花不少钱,这趟出来,我和老头子把所有的钱都带出来了,都在这里了,你拿去!”
乔薇不推了,她有点好奇,清点了一下,一共一百八十三元,几毛就算了。
“娘,这个钱我不会收。看病的钱,严磊承担,你不用操心。”乔薇还是把钱还给了婆婆,“但我想知道,严磊每个月给家里寄25元,是怎么分配的?”
每个月25元,一年就是300元。农村人花钱真的很省,可严磊娘说这是家里全部的钱了。
乔薇知道,那钱寄回去一定会在家庭内部做一个分配,她现在就是有点好奇。
怎么分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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