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道:“既然如此,只怕我有心挽留,太子妃也归心似箭;那我就不耽搁你了;各位慢走,你们进来的时候想必都熟悉了道路,那我就不送了,再会了。”
太子妃勉强维持着她温婉的笑容,霍地转身,也不与东方语客套,随即率先走了出去。
那群女人似乎就只为了单纯来流光阁找小狗一样,果然一下就走得一干二净。
东方语懒洋洋地往椅子一靠,笑道:“人少了,不但耳根清静,就是空气也清新不少。”
“小语,”宁楚悠然拨着杯盖,眼神温和而淡远,淡远里藏着一抹隐痛与歉意,“我给你添麻烦了。”
东方语闲闲一笑,“不,今天就算你不在这;麻烦迟早还是会找上门的;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只不过……”她微微一笑,眼神略略有些冷,不过,她看了风华潋滟的少年一眼,含笑止住了话题。
今天胡侧妃她们这一闯,宁楚确实不能再留在流光阁养伤了。
不是她害怕流言蜚语;她只是不想让宁楚的身份暴露,为宁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世子妃,刚才你应该让我宰了那只小狗的,只烧它半身毛发,太便宜尤如虹那个女人了。”夏雪眉头一皱,眼里泛着幽幽冷光。
一看到尤如虹那张笑得温婉装得端庄的脸,她就不期然想起了她们曾在普济寺的遭遇,那一回她与东方语胭脂主仆三人差点就被烧死在那里,这个仇岂能用一只小狗的毛来了结。
“畜牲之所以为畜牲;是因为它不是人,没有人性;你杀了它于她也无害,何必要拿一条无辜的性命来出气。”东方语摇了摇头,目光并不赞同,“她做过的恶事应该由她来承担恶果;我现在倒是奇怪,她竟然会在今天上门,如此大方出面来对付我,就不担心自己后院起火么?”
“胭脂,你说说,刚才她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东方语眼睛一转,落在了那一脸气鼓鼓的圆脸丫头身上,她知道胭脂虽然没有清荷机灵,但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今日的胭脂再也没有昔日的莽撞,她有心要考较一下胭脂的观察力,是以才会让胭脂带人去寻找;而是让机灵伶俐的清荷去。
胭脂眼珠转了转,又瞟了宁楚一眼,才低声道:“世子妃,奴婢看她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来寻找那只小狗,而是特意来流光阁找什么把柄。”
东方语微笑着看胭脂,眼神明亮而流泛着鼓励。
“奴婢将那些人领下去之后,又折返回头尾随着其中一个行动鬼祟的婢女,奴婢看见她果然不是去寻找小狗;而是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到宁公子住的地方,将宁公子晾晒的衣裳扯了一件,藏在怀里带了出来。”
东方语心下恍然,原来刚才那个婢女怀里鼓起;是因为藏了宁楚衣裳的缘故。
“宁楚,看来你的魅力无界远弗,粉丝竟然延伸到太子府去了。”她笑得眉眼如花,可眸光闪亮。
宁楚一见她这玩味含笑的模样,就觉得心情极好。
虽然他不明白她话中的粉丝何意;不过他猜大抵是爱慕他一类人的意思。
他定定看着她,眼神流漾着浅浅情意,眸子灿若星辰,淡淡一笑,温和道:“小语,我竟然在你这里遭遇了最嚣张的窃贼,你可得赔我。”
闻言,东方语心下一怔,瞬间生出一丝惆怅来。
宁楚一语双关,她自然只能像往常一样装作不懂。
而宁楚看她清澈眼神那纯净坦然的模样,心一时便滋味百涌,他笑了笑,神色恢复惯常的温和幽远,“我那件银杏衣袍也不算顶贵,也就两三百两银子而已;我看这样吧,你的画作不错;若是拿去卖的话,大抵也值这个数目,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以画抵资罢。”
东方语闻言,一瞬瞠目结舌看他,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