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厚弄脏了手。用力拍打脏手,心情真不错。
尹九月在墙上连续踩了几个脚印,扭头对康容说:“要死不活,畏首畏尾,受了欺负不站起来,不呼救不抵抗,等着别人去救助。一点也不肯努力,总认为自己是世上最悲惨的人,谁都对不住他。老实说我看到这类人很生气,很想骂人。那些心理有问题的人专找这种人欺负,只因为欺负他们很安全。”
康容朝他伸手,笑道:“再给我一支烟。你牢骚满腹,看到他们受罪,还是不忍心不管。看开点,人就这样。我呢,讨厌每天没完没了四处转悠当巡逻警。想做刑警破大案威风一下,可又吃不了苦受不得累。理想、抱负这些高格调的东西早丢了。没有真正想做的事,每天都混混沌沌。觉得活着就这样,没意思,全都是个屁。”
康容的发言令尹九月颇感意外,死盯着他看……从衣着到外表,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整齐端庄”。丢一支烟给他,抓头,笑道:“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呵呵,我在发牢骚,胡言乱语,不能当真。”
尹九月揽住康容的肩膀,把他头上的警帽取下来抓在手里转圈圈,心情却豁然开朗……突然间想通了堵在心里的结。朗声道:“我们走。”
赶到医院,探视时间已过,他们被拦在住宿部外。
康容掏出警员证,“抱歉,警察办案。”
清荷去柜台结帐时姚风跟在他身后说:“清荷,下学期我的课比较少,可以抽空教教你们堂弟功课。”
清荷摇头,笑着拍他的肩,“心意领了,我知道你很忙,最近和一群朋友筹备开发游戏软件的事。”
“噫?传到你耳里了?本想等弄得差不多了再跟你说。”
“呵呵,想不到你除了挖墓还会对游戏有兴趣。”清荷眼睛突然亮起来,“姚风,我觉得开发游戏软件很有商机,要不要让我插一脚。”
“你啊!”姚风拍他的头。
清荷热情相邀,“姚风,今天别回学校,去我家。咱们谈谈游戏的事。”
“方便吗?你们家只有一间客房,柳哥的堂弟住在你们家……”
清荷摆手,“不是,他没住我们家,他父母另外给他准备了住处。”清荷压低嗓音,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阔海自暴自弃,停了一年学,跟他父母闹得很僵。我觉得这事跟今天来找他的朋友有关系,柳大哥打算带他们回去把话说开。阔海是柳大哥二叔柳霄汉的小儿子,超计划出生的小孩,为了生他,他父母各降一级还罚了不少钱,从小在家倍受溺爱。不过,他与哥哥姐姐年龄相差大,跟他们不亲近。去年春节我们去杭州看老爷子,遇到他们母子俩,他母亲拜托我们照顾他,希望能劝他考大学。请家教的学费由他父母出,你帮忙留意一下兼职的人。”
“好。”姚风觉得身后视线刺人,回头一看,柳下溪带着柳阔海他们下楼。柳哥瞪人的眼神好吓人,打冷噤,早点开溜比较识时务。“清荷,我先回学校,找到人再联络。对了,你要注意身体,别逞强,该休息时给自己放假。”
回到家,清荷放下钥匙伸了一个长长懒腰。柳下溪走过来,给他轻捏脖子,拍拍他的后脑轻声道:“去睡吧,他们的事我来处理。”
清荷点头,回头见柳阔海和他朋友杵在门口不动。笑道:“进来,自己找地方坐。”
陌生青年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紧张地盯着柳阔海。而柳阔海冷着脸,眼睛盯着茶几上的茶杯。
柳下溪坐下,抚额,处理小孩子们纠络让人头痛。手机响了,他连忙站起来,走到阳台去接听。康容来电:“柳处长,那个人从医院跑掉了。”
“跑掉了?”
“听护士说,尹队长离开没多久,他办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拿了药,领走了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