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突然吩咐同伴道:“搬两把椅子过来。”
他还真有老大的气势……果然有人搬椅子过来对柳下溪很客气道:“请坐。”
柳下溪坐下看着狗头军师等待他回答自己的话。
“我们跟昭子打小一起长大的,他是怎样的人我们比他父母还了解。昭子口气是横了点,可人不坏。再说他也没胆子杀人,不怕说句露底的话。我们啊光嘴巴逞强还可以,真实打实地上我们都还没那个胆子敢杀人,平时打架见了血跑得比鬼还快。我们又不是傻子,跟谁能狠到非得要了别人的命不成啊。都说昭子跟那死掉人争女人才鬼迷心窍要干掉对方,这事才不是外面别人传的那样子。昭子跟那女的早好了上,昭子很听她的话,那女的忒假,看我们不顺眼连带着昭子这一两年跟我们疏多了。老实说吧,我们也不喜欢那女的,一天到晚垮着一张脸好象谁欠了她的钱似的。说到钱,我们是欠了昭子一些小钱,可不关她的事吧。”话说到这里,他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柳下溪注意了一下香烟的牌子,北京市面上最便宜的带过滤嘴的……
“昭子家条件好,父母给的零用钱多嘛。大家是兄弟,一起吃个冰、买包烟的也不会计较是不是?”狗头军师特意解释了这个。
“……”柳下溪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找社会学家还是心理学家来分析这些少年的人生价值观……“你们都不喜欢张映春?”
“嗯。她讨厌我们,我们也没法子喜欢她。这些天我们四处打探,昭子的案子跟见了鬼似的蹊跷得要命硬是一点端倪也查不出来。”
“案发那天你们没有人见到薛伟昭?”
狗头军师摇头:“唉,我都想去做假证保昭子出来。”
“他不是最近都跟你们混在一起吗?”
“昭子说他跟张映春和好了。”
“和好了?他们之前闹过分手?”
“还不是旺旺宝嘴巴多,他看到一男的和张映春呆在一起就对昭子打了小报告,结果让他们闹得要分手。”
“旺旺宝?”
“是我。”肥嘟嘟的一少年腼腆地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柳下溪抚着自己的下巴,原来事情从这里起头的啊。
“那事快一个月了吧。”旺旺宝涨红了脸:“反正是一个星期天,我去海淀区玩的时候看到张映春跟一个男的在逛街。真的,不骗你们,那两个人之间忒暧昧,那男的跟我们年龄差不多,给张映春买了不少吃的,我不就把自己看到的事如实地告诉了昭子么。咱们是哥们那能见他被蒙在鼓里而不做声的,张映春那小娘们做人那能这样啊,吃着碗里的挟着锅里的,昭子不能任由她捏着玩着呗。”
“后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张映春不承认,昭子拉我去对质。结果不小心被张映春她爸听到,当众打了她一个耳光把她拖回家去了。唉,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子,这事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张映春的父亲知道他们的事了?”
“嗯。听说张映春很怕她老爸的。那事之后昭子也就跟以前一样懒得去上学了,我们天天泡在一起玩,昭子还不死心常在张家附近转圈圈。”
柳下溪敲着额头……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柳大哥,你在哪里啊?我回来了。”
柳下溪站了起来,对少年们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走到一边才出声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唉,白跑了一趟,姓王的律师把张映春接走了。”电话里邹清荷的声音显得很没精神。
“什么?王律师接走了她?不要紧的,我们可以找王律师要人。”柳下溪皱起眉头:“我告诉一个地址,你过来接我。”
“想不到王律师接张笑春之后直接去找张映春了,我们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