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下起了雨,而天空泛着红色的晚霞,依旧晴空万里。
“小皇子,请您不要进去。”青梨拦住将要踏进祐元殿的嫣儿。
嫣儿有些不满的看着眼前穿着红衣的青梨,看衣着判断,她的品级应该是名将军,为何会滞留皇宫内院?他记得这个人是太女姐姐身边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并不知道青梨曾经是祐元殿中的人。
“奴婢是主子的贴身婢女,现在主子……,还是请皇子先回吧。”她看向院中独立站着的主子,脸上带着微笑,却泪流满面。
嫣儿皱了皱眉头,他歪头看了一眼院中的皇姐,只这一看,他便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红衣将军不让自己进去。皇姐在哭,也在笑,而他也刚好听到皇姐在低声的唤着母皇父后。看到这样子的皇姐,他的心好难受,祐皇姐终于解放出她内心的哀伤,已经忍了好久了吧?因为太女姐姐没有回来,不知生死,心中担心着,哀伤着,却还要操心着。
“呜……”他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惊扰到祐皇姐。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真的很难控制,这好难,为什么皇姐可以?她为什么可以忍受这种心底的疼痛,忍住内心想要发泄的欲望,真的好难忍。
青梨看着小皇子就这样哭着跑开,抬眼继续看着院中的主子,看着她默默的流着眼泪,心被她的泪软化了。主子从小到大,从没有露出过如此哀伤的面容,但正是这样,突然觉得现在的主子离自己更近了,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像仙人一般,将要远去的一片云了。
太女走后直接回到她的寝殿,因为御书房成为了灵堂,她只有在自己的寝殿批阅奏折,成总管尽心的候在一旁,不时的劝诫几句,说一下现在的局势。谁让她是皇上的贴身总管呢,最了解皇上想法的非她莫属。
这些天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而且冯裕宁失势后,很多大臣为了明哲保身,反过来弹劾冯尚书,大部分都是说一些罪有应得啊,自作自受啊的话,看得太女一阵怒火串起,把手里的奏折摔在地上。
成总管见太女如此,便知道这奏折中说的竟是些马后炮的话,所以才惹得太女如此愤然。她上前拾起奏折,恭敬的放回太女的桌案上,这时已经是深夜,从祐元殿回来后,太女就一直在批阅奏折,一直没有休息,晚膳也只敷衍的吃了几口,便又回来继续批阅。
“殿下,歇歇吧。”说着她转身倒了杯茶给太女,想让她消消火。
“你说,这些人要她们有什么用,只会放马后炮,之前都干什么去了,祐儿独自面对冯裕宁的时候,她们都在哪?”她不去理会身边一脸无奈的成总管,怒视着她刚刚捡回来的奏折。
“被祐王堵在宫外了。”那时祐王把宫门全都关闭了,她们想进也进不来。
“……”太女听到这话,气也消了一半,本就知道这些朝臣没几个可靠的,自己也是心疼祐儿。想到下午祐儿的举动,总有种被设计的感觉,可为何她要这样,自己怎么也猜不透,想不清楚是为何。
长叹一声,她起身走向门口,看着星空陷入了沉思。
忽然,一阵琴声传来,隐约还伴着歌唱,太女微微蹙眉,国丧期间,谁敢抚弄丝竹?
“谁在唱歌?”那歌声哀伤、愤慨、激愤,混在一起却别有一番滋味儿,曲调很新鲜,不似以往的那些俗乐,陈词滥调,。
“应该是祐王殿下。”成总管也听到了,这声音她怎么会忘记,那一天晚上她整整听了一夜。
“祐儿?”太女不解,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祐儿。
“是的,祐王的歌……让人心碎。”她说完,看向了御书房的方向,祐王又在皇上皇后的灵位前唱歌了吧,那歌声好像是在代替她哭泣。
“若不是本宫不信神鬼之说,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