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赴汤蹈火。”
殷御浑不在意,对于李别雪倒是更有信心了:“那几位即便不敢入城,在外敲敲边鼓,牵制一二也是好的。国师若胜,有朱子于清玄圣尊,那秀观几人怕是难能逃出云界之外。若是败了,也可及时收拾局面。”
见李别雪微微点头,显然是同意了。殷御又笑,透着阴森冷意:“至于那些世家,却是由不得他们!”
正说着话,殷御就又想起了一人:“若是那慈悲道君与秀观联手,又当如何?”
慈悲道君乃道门三圣尊之首,即便分裂。太清一脉道家修士,依然尊慈悲道君为始祖。
也是几乎证就半步真境的强人,较之秀观,也不弱多少。
这二人若是联手,就真的是情势堪忧。
“慈悲道君?无此可能!他若敢在云界现身,就不会等到现在。剑宗之主若聪明,也绝不会插手此战。”
李元魔微一拂袖,表示无妨。至于是何缘故,却未说明,语气却极笃定。
然后是目光微动,看向了远处,轻声一笑:“是你那臣子左信,入宫求见来了。随行的似还有杨家之主,倒是真如陛下所料!”
此时殷御目如锐鹰,此时从这九十九层望下去。
果见两个身影,正先后行入了宫门。左信应该是为复命而来,至于那位杨家之主杨夜痕,不外乎是为示忠而来。
不禁冷哂,那五大门阀皆擅审时度势,否则何至于能从云荒之时,延续到现在?
已犹豫了整整一日之久,若是到至今还未做出决断,就真正是要令他失望了。
大乾此时外忧内患,暗世魔廷十个节度府攻伐天方世界。江南五洲,亦是危如累卵。
偏偏那宗守,却做出这等令人不解的蠢事,这些门阀世家,早已失去了与他讨价还价的底气。
又想起了金不悔,殷御的神情微沉。旋即就又一笑。
却是不曾想过,只一个小小人物,竟然激得宗守如此勃然大怒,似乎彻底失去理智。
早知如此,倒不如留此人一条性命,可能更易挟那位大乾之君。
也更不解宗守其人,说是蠢人白痴,却几乎席卷了云界。说是枭雄,却偏又屡屡意气用事。
殷御不禁微微摇头道:“其实朕仍有一事不解,那宗守,真是只为金不悔而来?为一友人,就冒此奇险。哪怕大乾覆亡。苍生道衰落也再所不惜?”
“未必!陛下得十二镇国铜人,国运复振。只需收揽足够的圣境尊者,便可如当年始秦,横扫**!甚至兵临外域,创下不世伟业。对于苍生道与大乾而言,只有此刻,才是陛下最虚弱之时。只怕也是最后机会。”
殷御闻言是若有所思,其实他也是这般猜测,方才发问,只是心中仍有不安。
“再者那宗守,只怕也有是几分底气。陛下可知,秦皇墓一战。云界六教诸世家。至少有二十余位圣境,至今不知下落——”
说到此处时,李别雪的双目微微眯起:“我怀疑其中大半,是与这宗守有关!”
殷御更是疑惑,即便这些圣境之陨,与宗守有着关联,可也不可能对至境构成威胁。
李别雪却再未解释,自顾自陷入凝思。
增玄持法翼。此物那宗守是否已掌握?或者这就是苍生道秀观。敢身凌皇京城的底气?
可惜的是,那日自苏小小自绝。他就因两仪聚龙阵与那诸多至境干扰之故。几乎彻底失去了对墓内的感应。不知那时详细——
不过即便是此物,料也无妨。
世间万物都有生克,而秦皇所铸这十二镇国铜人,应该是云界之内,唯一能压制增玄持法翼之物。
而这件神宝,他依然还有机会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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