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有些手足无措的队友。
有人争着要出来,也有人存心要避开。
杨筱光看到了远离人群的潘以伦。
她第一次看到他穿西服。他身形瘦削,肩膀宽阔,剪裁简单的西服也能穿出绝好的风度。
潘以伦也看到了她,就笔直地走过来,并不学其他同伴那样开始攀亲认故。
杨筱光的第一句话是:“机会少,应该抓紧。”
她暂不提那晚,存心逃避。
潘以伦的头发精心修饰过,做了立体的发型,立现脸形的轮廓,线条出人意料的刚毅。
“机会少,是要抓紧。”这小子竟然也会调情了,而且这眉这眼,煞是动人。
杨筱光不适应,逞强佯装拍他的肩:“别傻,看你的对手,多聪明。”
他转头淡淡扫一眼:“他们以后会很红。”
杨筱光低叫:“你想赚钱,红了才能赚钱,想什么呢!”
“牵线木偶。”
“起码不用在夜店给人鞠躬开门了。”
杨筱光说出口就后悔了,潘以伦面色不变,就那样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好个无辜表情,这比骂回她更骇人,她片刻就有了内疚感。
这样的他,穿得这样正式,少见的端庄俊秀,像贵公子。原来美特斯邦威的T恤一包装也能成为国际名牌。
他伸手:“跳舞吗?”另一只手拿开了她手里的酒杯。
唉!她避不开了。她说:“我跳得不好。”
他笑:“欢迎踩我的脚。”
杨筱光翻白眼,不好再谦虚,就跟着他下了舞池。
手握住手,呼吸都贴近,他们从没面对面贴得这么近过。杨筱光一紧张,真踩了他一脚,自己先“哎呀”叫出了声。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像有渐燃渐烈的小火焰。
杨筱光就不敢贸动了。
他就是火种,不知何时擦燃之后,会变得越来越热烈。
转一个圈,再转一个圈,他的手、他的臂紧紧拥着她。
杨筱光只是觉着慌和乱,她只能四顾左右,装做不在意。
这一顾也真巧,正好看到方竹靠着门边的柱子站着,她着一身极淡的青色套裙,颜色直要印到墙面里。灯光又闪,若不是这样一瞥,她竟不知道老友也在现场。
她想脱身跟老友打个招呼,可是手被潘以伦握得紧紧的。
她只能抬头看向他,看着他后,便觉得呼吸也被压迫了。
这要怪潘以伦穿得这样正式,表情这样正式,又这样俊美,真是怪他过分美丽了。
有人对他们侧目,都是在看潘以伦。
大家没有办法无视他的熠熠生辉。
她调开自己的目光,再往四处搜寻,已不见了方竹的身影,倒是只见何之轩一个人靠在角落喝酒。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潘以伦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叹:“你小时候是不是有多动症?考试的时候也会开小差?”
杨筱光大惊:“你怎么知道?”
他但笑不语。
可真能猜,杨筱光腹诽。又想,舞曲快快结束吧,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温度那样高,几乎要灼烫了她。可又不想快快结束,那种又酥又麻的战栗,由那一个中心向四周慢慢扩散,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这是矛盾的。杨筱光讨厌矛盾,她一向玩不来迷宫。
有人及时来解救了她,客户女经理哭丧着面孔,不管她正在跳舞,凑过来说:“糟啦糟啦,我的小MIU MIU染了鲜奶油。”
这关她什么事?不过杨筱光立刻停下舞步,用慎重的口气说:“哦,小MIU MIU弄脏了?不行,你得去